治部茗三也並沒有佩戴刀刃,他端坐在一塊磐石上,從後方俯瞰著老蘆葦:“您若覺得是,那就當是好了,反正,也無妨。”
“怎麼能無妨,九師兄。”
來人是個女子,她佩戴著兩把刀刃,雙手揣在袖子裡:“如果我們是真的,大師兄就下不去手了。”
“我說是嗎,大師兄?”
與美麗如瓷器般的暗花水不同,道鏡流月的臉上有著一道狹長的傷疤,她略帶戲謔的看著老蘆葦,同時緩緩拔刀,正是一眾師兄弟中唯一一位的二刀流。
“嘣!”
論劍技,道鏡流月可是連老蘆葦都不敢輕視的強敵!
“呯呯呯!”
“刀鋒依舊,卻產生懷疑了,你在想我們為何如此真實對嗎?”
一邊與老蘆葦交手,道鏡流月一邊說出了他的心聲:“既然無懼,為何,不斬了我!”
“呯!!!”
一把刀,抵擋住了兩把,老蘆葦正想出手,暗花水便從他的死角攻了上來。
這逼的老蘆葦不得不將道鏡流月擋開,方才避開了對方的偷襲。
“啪嗒!”
“叮。”
道鏡流月站定,收刀歸鞘,她開口喊道:“都來了吧,怎麼還躲著,快出來見見我們的這位師兄,他可是要把我們都斬了哦!”
“啪啪啪啪。”
來人拍著手,他個子矮小,臉上總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正是白洛不久前遇到過的攝關豐太閣。
“猴子。”
“別抓耳撓腮了。”
瑞玉院誾白梅一襲武將打扮,她身披白甲,整個人宛若一尊玉石雕砌而成的觀音像,神聖,又不失華美。
“立雪那小子,死了嗎,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蘆葦師兄。”
三個身影先後出現在了不遠處,而開口說話的人叫武布都召諭,他是所有師兄弟中,實力僅次於老蘆葦的強者。
只是此時,武布都卻是連連嘆息:“他應該死在敵人手裡,可為何,你要斬他,只因他求死嗎?”
“這便是命數,每個人,由天定。”
三師兄伊予守源公,四師兄玉子印首塚,兩人看的太多自相殘殺,似乎早已習慣:“所以到頭來,我們也是一樣嗎,只能彼此廝殺,不留活口?”
“罷了。”
伊予守是男子,卻生的比女人還要美豔,他拿起手中的木笛,頭上落下的透明白紗隨風飄蕩:“你們要打便打吧,打出了勝負,就告訴我一聲。”
“若師兄贏了,”伊予守:“順道也將我斬了,我是無論如何不願向你們中的任何一人揮劍的。”
“師妹我,也一樣。”
離瞽阿竹手持竹杖,敲著地面,她是個盲人,但劍法之高超,連老蘆葦想起來都會脖頸發涼:“師兄的恩情,我無法償還,若是你要取我性命,取去,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