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你那麼一喊,我也以為是烏鴉開口說人話了呢,也嚇得夠嗆。”
“關鍵咱們當時誰也沒看清那隻鳥到底是什麼,要是看清楚了就沒這事了。”夢冰說道。
“要說人也是挺奇怪的,鸚鵡和八哥說人話咱們覺得好玩,可要真遇上一隻能說人話的烏鴉或者麻雀,任誰都會被嚇壞的。”我只能這樣給自己開脫找臺階了。
“別說烏鴉和麻雀了,就連家裡養的貓啊狗啊的,真要是哪天突然開口說出人話了,那肯定會嚇死人的,誰聽見誰都得發傻。”傾城順口搭音地說道,“不信你們看那些雞,它們這時候要能開口說話,還不得罵死咱們啊!”說著他還瞅了夢冰一眼,夢冰聞言也白了傾城一眼。
看著他們倆居然在這裡打情罵俏,我覺得我必須要轉移一下話題了,於是我假裝咳嗽了一聲說道:“死了這麼多隻雞,一會兒竽笙來了是不是又得唸經啊。”
傾城和夢冰看了看我沒有說話,眼神中居然透出了迷茫之色。我以為他們倆沒聽清我說什麼,就又重複了一遍說道:“這裡燒死了這麼多隻雞,一會兒芋笙來了是不是又要念經啊。”
沒想到這次傾城和夢冰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芋笙是誰啊?”
“芋笙……”我一時還真就被他們倆給問愣了,想了想說道,“芋笙就是和咱們一起來爬山的隊友啊,剛才在山上不還給那個帶著兩個影子出來爬山的女士唸經超度來著嘛。就是夢冰說的,是那位尼姑師父。”
“尼姑師父?”夢冰瞪大了雙眼,她的眼睛雖然不大但這時卻瞪得渾圓,眼神中閃現的全是迷惑和不解之色。
“馬克大哥,你說的那個帶著兩個影子的女士我們是知道的,但你說的什麼唸經超度的尼姑師父,那我們可真沒見過。”傾城也一臉困惑地說道。
嘿,這兩個人是不是在逗我玩呢?那麼個大活人他們能這麼快就給忘了嗎?簡直是豈有此理啊!我不禁有些生氣地說道:“不是夢冰說的嘛,竽笙戴了頂假髮,應該是位尼姑師父,她在山上還給少龍治好了病吶,你們這麼快就都給忘了?你們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啊?!”
“馬克,你說得這些我都沒有說過啊!你什麼時候聽我說得?我怎麼可能會說這些呢?要真有這麼一個人,我能不記得嗎?”夢冰堅定地說道,表情中沒有一絲作偽的痕跡。
“就是,我們拿這種事和你開什麼玩笑啊!咱們隊伍中要真有個尼姑,我們能不圍觀嘛,怎麼可能給忘了啊!再說了,要有人給少龍治好了病,那咱們能不算計著連她一起收拾了嘛,那就更不可能給忘啦!”傾城一臉誠懇地說道,看他的樣子著實不像是在逗我。
我又一次覺得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了,這兩個人一定是在當面撒謊!但是為什麼呢?他們撒這種謊的意義何在呢?有沒有竽笙這麼個人其實一問旁人便知,比如之村、少龍或者是異鄉人。當然,去問小天和孤星也可以,他們肯定能證明有這個人存在的。所以我現在很奇怪為什麼傾城和夢冰要當著我的面極力否認他們曾經見過芋笙,這是為什麼呢?難道他們真的是突然失憶了?還是要偽裝成失憶的樣子呢?或者是……是要把我說成是突然失憶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將手中握著的登山杖又緊了一緊說道:“咱們的關係都不錯,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嘴嚴!知道的秘密我是轉頭就忘,這一點你們完全可以放心。至於有沒有竽笙這個人嘛,其實我是無所謂的!你們說沒有就沒有唄,我也可以說從來就沒有見過她。”
傾城和夢冰似乎都有些不耐煩了,又對視了一眼,再次異口同聲的問道:“你說的芋笙究竟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