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那麼這聲音的發出者就一定是在上風頭,這個是錯不了的。於是我在前貪吃蛇在後,我們兩個人低著頭迎著風,在緩慢上升的山石路上吃力地向前捱著。
大約走了不到十分鐘,我就被路旁樹叢中升起的兩堆篝火的火苗吸引住了。這倒不是說我的眼神有多好,而是它們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在一片漆黑的山林之中,如果說我和貪吃蛇倚仗行走的頭燈能算做是手電筒的話,那這兩堆火苗有一人多高的篝火簡直就可以算是兩個巨大的探照燈啦。它們不僅明亮顯眼,而且還傳遞和代表著溫暖。
貪吃蛇在我的身後低聲叫道:“看!人家的腦子就是比咱們的好使,知道天黑了要點起兩堆篝火,不光目標大而且還能取暖,你說咱們怎麼就一直沒想到這個呢。打火機咱們倆也都帶了啊,可就是沒……”
“你傻了?!”我沒好氣地說道,“這是點不點火和有沒有打火機的問題嗎?這是誰去找柴火誰去抱樹技的問題!咱們連飯都沒得吃了,哪兒還有力氣去搞柴火啊。另外你看見沒有?點火的這幫人膽子都大,不怕引發山火,一會兒咱們說話時都得注意些,別惹得人家不高興。咱們能蹭著烤烤火問個路就不錯了,興許還能討口吃食呢。”
“哎,不對啊!”貪吃蛇在身後扯了我一把說道,“馬克,剛才咱們經過這裡時好像沒看見這兒有兩堆篝火啊,怎麼這麼會兒的功夫就冒出來……”
“哎呀,你是不是被凍傻了?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這些人或許是在咱們走後才來到這裡的,怎麼,不允許嗎?”我不耐煩地說道,“別廢話了,咱們先摸過去看看再說。記住了,隨機應變,一定要隨機應變。多說拜年的話,咱們是來求人家幫忙的。”
“哎呀,這還用你囑咐啊,這套詞我比你熟,你以為我是昂的不嗎?”貪吃蛇頗為不屑地說道,“倒是你,得改改脾氣了,別老見誰就和誰來,記住啦,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嘿!你小子還給我上課啊。”我低聲嘟囔著。不過考慮到我們倆是來找人尋求幫助的,那自然要客氣一些,所以我從此時開始就努力地把僵硬的臉部肌肉儘量向兩側提了提,力爭讓別人能看出我在這寒冷的大風天裡依舊是保持著微笑的。
離開土路越過枯黃的野草與光禿的荊棘叢,低頭貓腰避開了低垂的樹枝,我們倆慢慢地走到了兩堆篝火的近前。這兩堆篝火旁分別圍坐著兩堆人,每堆篝火旁都圍著幾個人在坐著吃東西並私下小聲交談著什麼。可能是因為我們倆是從下風頭和黑暗中偷偷摸索過來的,所以在火堆旁烤火吃飯的這十幾個人竟然都沒有馬上發現我們倆的到來。
我見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我們倆,就信步走到了一個離我們較近,周圍圍坐的人又比較少的火堆旁蹲下了身,衝著火堆旁的幾個人點頭致意,微笑著低聲說道:“哎呀,幸會啊幾位。我叫馬克,他是貪吃蛇。”說著我伸手指了一下在我身側跟著我蹲下的貪吃蛇說道,“我們倆剛才和前隊走散了,迷路了。看見你們在這裡生火吃飯所以過來問一下,請問你們是哪支隊伍的啊?打算去哪裡呢?”
火堆旁的幾個人這時聞聲都停下了交談和吃飯,藉著火光開始打量起我們倆,我和貪吃蛇這時也才有機會近距離地仔細觀看這幾個正在火堆旁烤火吃飯的人。說來也巧,不知道是物性使然呢,還是我們相對比較幸運,火堆旁的這幾個人竟然清一色的都是女生。雖然相貌裝束各不相同,但看五官輪廓還都挺年輕的,沒有特別上歲數的。
沉默了片刻,其中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看了看我們開口說道:“我們是北辰的,現在打算迴天津。你們是跟著誰出來的?怎麼人丟了你們隊長也不知道找啊,你們這又是打算去哪裡啊?”
“嗨,別提了,就我們那隊長……”我剛要藉機挖苦一下我們的領隊,順便在戶外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