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我認為這種風氣很不好,專業問題還是要談專業能力的,不能脫離實際空談理想和抱負,那樣既不科學也不明智,想明白了這些我覺得我已經能夠預見到我們悲慘的命運了。這個出門戶外啊,還是得挑一挑領隊和隊友的,否則後患無窮啊!
就在我心如死灰準備束手就擒之際,我聽到了這個隊長的回答:“看來你小子比他有骨氣啊,不錯,話講得也硬氣,還有那麼點精氣神。坐吧,你們就暫時跟著我們走吧,等回頭見到你們隊長之後再說別的。”說著他衝邊上擺了擺手,立時就有一個他們隊的隊員過來引著我們倆走到了另一個火堆旁找空地蹲下了。
我這時腦子裡幾乎是一團亂麻,蹲下了半天之後才理出了個大概的頭緒。孃的,敢情這人都是賤的,全特麼的是欺軟怕硬!你越橫他就越覺得你有實力有膽識,就對你越好越客氣。這事鬧得,要早知道是這樣,剛才那記耳光我打了不就完了嘛,何必還浪費唾沫跟他說那麼多客氣話呢,效果不咋樣還讓人瞧不起,這不是裡外不是人嘛!
想到這裡我就在肚子裡暗罵自己窩囊沒用,同時又有些欽佩起了貪吃蛇。他怎麼就敢那麼無知者無畏呢?還運氣這麼好,正好撞上了一位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隊長。嘿,今天我出門真是沒看黃曆啊,遇到的都是我平時很少見到的人和事,這新鮮啊,大了。
再一次目睹到貪吃蛇有肉吃而我只有土豆裹腹的時候,我的內心已經平靜得不起一絲漣漪了。每個人的待遇都是自己掙來的,真不能怪老天爺不公,更不能怨恨旁人,誰讓我們遇到的是這樣的一幫人呢,要怪就只能怪自己領悟力不夠,社會經驗不足,沒有洞悉人心的能力。
正當我邊啃土豆邊暗自埋怨自己的時候,身旁一個他們隊的男隊員突然低聲地對我說道:“大哥,你怎麼稱呼啊?”
我抬頭看見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小夥子,白淨的麵皮上還帶著幾顆青春痘似的東西,我連忙將口中正咀嚼的土豆嚥下答道:“叫我馬克就好,小兄弟,你怎麼稱呼啊?”
“叫我水根吧,”年輕人說道,“你們這是從哪裡來啊?”
“我……”我剛想說我們是從市區來這裡爬山的,蹲在我身旁的貪吃蛇就搶著說道:“天津啊,我們是要回天津的嘛,當然是從天津來的了。”
我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對,剛才貪吃蛇說我們倆也要回天津,所以要和他們搭伴同行,這個時候可不能說漏了,於是我也說道:“哦對,我們就是從天津出來的,你們不也是從……”
“那你們倆玩戶外有多久了?”火堆旁的另一個男人插口問道,“我看你們倆身上的裝備挺齊全的,不像是新手啊。”
“嗨,我玩戶外的時間那可……”我本想說我玩戶外的時間那可不短了,有些年頭了,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老驢了,順嘴再吹噓吹噓自己以往輝煌的戶外經歷。其實這套說詞都是我平時聽他們其他戶外老驢聊天時學來的套話和小把戲,吹牛嘛,尤其是面對不知自己根底的人,那是想怎麼吹就怎麼吹,有駱駝就絕不吹馬,張口就來,一點都不用擔心對方能識破自己。但此時我轉念一想不行,至少今天我不能這麼吹。我和貪吃蛇是來求助的,之前說我們迷路了,剛才在他們隊長面前我又裝得那麼可憐,這種狀態下我怎麼能肆無忌憚地吹噓自己的戶外才能和經驗呢,那不是自相矛盾了嘛。
於是我只好連忙改口說道:“哦……那可是一言難盡啊。其實我們參加戶外活動沒幾次,只能算是個新手呢,否則我們今天也不會迷路了。”
“那你們都去過哪裡啊?跟著隊伍走過什麼經典路線沒有啊?”水根多少有些不識趣地繼續追問道。
我見他還挺健談,就只好應付道:“經典路線……”其實我此時挺糾結的,因為我不知道水根他們經常在哪裡活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