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也沒抬,“弄根鏈子拴好了,別放出來亂咬人。”
“不過就是我追得緊了點兒,他才故意找個拿不上臺面的女人來氣我,當我真不知道啊?!”
我抬起頭看她,那張美麗的臉上寫滿了不屑。我嘆了口氣,“你不是很傻就是驕傲過頭了,你這樣做,夏長寧會要你?他腦子進水了還差不多。”
“實話告訴你,夏長寧洩露辦案機密,差點兒讓丁越跑掉,我要告他易如反掌。”
“好啊,他進去了,社會上就少一禍害!像我這麼純潔善良的女孩兒正好躲過一劫,免得遭他毒手。感謝你為民除害。”
伍月薇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說:“夏長寧就這麼不堪?他把你捧天上,你把他往泥地上踩。”
“你不是也把他捧天上,他把你往泥地上踩?”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寧小姐,我想我和阿寧都錯看你了。”
“說對了,他要禍害人間,拜託你發揚警察為人民服務的精神把他收了吧!我一定送面錦旗去你單位。”我說完對著她一張嘴,齜牙,然後低頭繼續打遊戲。
“福生,我還就決定只禍害你一個人了。”夏長寧不溫不火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嚇得一抖,回過頭,他冷笑。
再轉過頭看伍月薇,她收拾東西,抬頭挺胸往外走,順手還拍了拍夏長寧的肩,“阿寧你保重,這是隻會咬人的兔子。”
我再笨也知道夏長寧和她玩我,倔犟地坐著望著夏長寧不說話。
他突然也一張嘴,學我齜牙,指指我對面的牆哈哈大笑,“福生你真可愛,要我送你回家嗎?”
我拿起包往門口衝,他倚在門口也不攔我。
我對他溫柔一笑,“我和丁越要是在監獄結婚,你來觀禮記得送個大紅包!”
“嘖嘖,福生,你找個大好青年來打擊我吧!你還沒愛丁越到那個地步呢!”
我也“嘖嘖”兩聲回答:“夏長寧,你愛我愛慘了,是吧?”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我是愛慘你使勁把我往泥地上踩,還穿著高跟鞋踩。犯賤的感覺舒服著哪。”
我敢打賭,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槍裡彈出的彈殼,落地清脆。我嘿嘿笑了,突然抬腳使勁踩上他的腳,看著他噝地倒吸涼氣,這才痛快地罵:“流氓!”
出了公安局,我哭了。
冬天的風吹過來,小刀子似的颳著臉,心裡一陣陣冰涼。
夏長寧說,我還沒愛慘丁越。我知道,丁越在我眼中太優秀,我覺得他好,我喜歡他。然而兩個多月的交往,我的確還沒有愛丁越愛到不顧一切的地步。
我腦中反反覆覆出現的是丁越說分手的情景,他臉頰邊抽動的肌肉,眼中那種隱忍的痛。
我很擔心他。
兩個月,我瞭解丁越有多少?
在我眼中,丁越帥氣,正直,體貼溫柔。我真的很難想象他是一個視錢如命的人。
就算買大衣花兩萬八,他說,就算花一年的收入給福生買件衣服,也值得。他說,把女朋友打扮得漂亮是男人的責任。
他與夏長寧豪賭,他說,人爭一口氣。
然而夏長寧說,買大衣又退換了件款式相同的水貨是丁越意識到太張揚,而豪賭只是為了掩飾。
我只希望,那些企業的營業執照和營業範圍的影印件不是丁越明知用途而主動賣出去的,也許是無意中出了點兒什麼紕漏落進了走私集團的手中。
丁越要回大衣也許是他想確認夏長寧動過手腳沒有。我不也懷疑夏長寧在大衣裡裝了什麼跟蹤器,他才能準確地跟到麗江?
說他越國境線,誰不知道雲南很多地方一不留神就出了境呢。
我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