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逃婢,就是她?”
“我認識她,知道不是她。不過想想也奇怪,楚家門第不呆,跑到這哥哥家裡賣炊餅。兄弟我多勸一句,要防著她才好。”
孫二海說過,張老廣認為有理:“好地方不呆,咱們這集鎮上算是苦日子,”他也對生地姐夫道:“在你家鬧事的人,我也剛聽說,不是咱這集鎮上人,是外來人。還是自己家裡先找原因的好。”
把生地姐夫打發走,張老廣和孫二海兩個閒漢,只說發財的事情:“這幾天裡,沒有大客人來,想弄幾個也不行。”
“我倒黴,沈大官人身上翻身落馬,進了衙門上下打點才沒挨板子,我現在做事小心的多。”孫二海和張老廣都是幫閒,帶著有錢客人吃喝玩樂,混幾個閒錢,兩個人早就認識。
林小初在房裡怒火中燒,可是有什麼辦法。身上有幾兩銀子,喊小意走?換一個地方賃房也要十幾兩銀。自己不走,孫二海還會再來。
事情至此,林小初覺得自己想得太簡單,把孫二海這樣人,弄去見官。他怎麼肯放過去?怪就怪自己一出來心情舒暢,放鬆警惕去謝五嬸,想想經過錢媒婆家,她坐在家中只是冷笑,林小初恨不能扎個小人,寫上孫二海和五嬸名字,好好紮上一回。
屋門開啟,小意進來悄聲道:“姐,姐夫回來了,看到我就不是好臉色,拉著大姐姐屋裡說話去了,是不是怪咱們不該和人吵架?”
小初苦笑,這架不是自己要吵的,也不是自己要不吵就能不吵。認定自己帶來這一次的小初也低聲:“小意,你去聽聽,他們不會為著我來吵架吧。”
“當然不會,”小意這樣說就出去,不一會兒苦著臉來;“姐,你說對了,姐夫說你得罪了人,在楚家呆不住才回來躲避,讓大姐姐問你犯了什麼事,大姐姐不信,和他正爭執。”小意問出來:“姐,你得罪了人?”
“噹啷”一聲響,生地姐姐屋裡象摔了東西,心中苦澀的林小初,發現自己見事情不周全的林小初,來到生地姐姐屋門前,勾起手指敲了敲門,再推開。
屋中兩個人手忙腳亂收拾著,卻是爭執中無意碰倒盆架,好在盆中無水,沒有弄溼地上。生地姐夫強推笑容:“小初來了,”生地姐姐疑惑對上小初苦笑的面容,丈夫剛才的話就信上三分。
“小初,真的是被楚家趕出來?”
“也不是了。”林小初快要哭出來。
三天以後,楚懷賢在自己房中心情大好。他看著面前的林小初:“你還願意回來,我是願意再收留你,只是你要想清楚,這一次你得籤賣身契才行。而且身價銀子不是三百兩。”
“那是多少?”
楚懷賢慢條斯理:“你街上打聽去,買一個人多少錢。江北欠收成,不少災民湧來,城裡插草標的人不少,你打聽過給自己估個身價再來問我。”
面色蒼白的林小初低下頭,自己在生地姐姐家住了三天,三天都有人鬧事。就是路上生地姐夫借了牛車陪著來,也和孫二海幾個人擦身而過。林小初當下道:“請公子說個價兒出來,我答應就是。”
“進喜兒,去龐管家那裡,取來荷花的身價典冊給她看。”
一時取來,上面寫著四十兩。過去的女人就值這些錢,林小初面容慘淡,聽楚懷賢好聽的嗓音道:“加你十兩,給你五十兩銀子。”
文書不一會兒寫好,楚公子這次沒心情再抬舉林小初,是進喜兒讓外面帳房寫好拿進來,上面條款句句嚴謹。把筆交到林小初手裡,進喜兒催她:“簽上名字吧。”
沾了墨汁的毛筆在小初手裡,筆尖搖晃幾下,一滴墨汁晃到小初身上。不是墨太飽,是小初的手在發抖。她顫抖幾下,含淚在賣身契上寫下自己名字,並按上大紅指印。
“啊,帶她去取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