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的泥腳印,分明是在被羅漾踩之前很久,已經有人踩上過好幾腳。
“怎麼了?”發現羅漾動作遲疑,燒仙草湊過來,然後就看見了那半截觸手。
後者眯起眼盯了半秒,忽然抬腳踩到觸手錶面其中一個乾涸泥腳印上——鞋底嚴絲合縫。
羅漾:“?”
燒仙草:“??”
“你們幹嘛呢,不著急回去支援了?”勃朗寧奇怪看過來,一眼瞄見“足跡配對”,可比足跡更吸引他關注的是那半截觸手被斬斷的切口。
走到觸手邊蹲下來,勃朗寧拿出自己的短刀,在切口上比對兩下,略顯茫然抬頭:“我乾的?”
燒仙草的腳印,勃朗寧的刀,也就是說這條觸手既被前者踩踏過,又被後者斬斷過,問題在於兩位“行兇者”對此卻全無印象。
此時ke環顧四周,忽然問:“燒仙草,這裡是不是之前你差點被拖進沼澤的地方?”
還真是。
真不見底的沼澤,大片大片的花叢,可不就是他們離開屋子後踏入的那片樹林裡,接連遭遇小怪物和沼澤藤蔓襲擊的地方。當時無盡夏和黃帽鴨還解釋,這些藤蔓不怕蟬鳴,但以前也不主動攻擊人,現在突然這麼危險很可能又是能量汙染變異。
儘管那藤蔓像怪物觸手似的,顏色也是褐色,但無盡夏與黃帽鴨都認得那是裡世界的植物,且觸感也與真正的觸手有些許不同。
可你要說不同,當時那根藤蔓的遭遇——先被勃朗寧斬斷,再被燒仙草洩憤似的狠踩——與眼前地上這半截觸手殘留的痕跡,詭異地符合。
“別
管這些了,”羅漾當機立斷,把觸手撈起來搭到肩膀上,“沒時間浪費在這裡,先回安全屋支援,過後我們再慢慢研究它。”
“等一下!”忽然醒悟到什麼的燒仙草,死死盯住羅漾肩上那半截觸手,甚至還拿手指頭戳了戳,末了問,“你們覺不覺得它從顏色到質地都很熟悉?”
一語吹散迷障。
二秒鐘後,五個旅行者緩緩轉頭,看向沼澤裡打算“目送他們”以至於還沒離開的巧奪深海和黃帽鴨。
黃帽鴨:“?”
巧奪深海:“不是趕著去救人嗎,快去呀~”
去個屁!
那條還卷著黃帽鴨的觸手與地上被斬斷的半截觸手,不要太像!
“當時襲擊我的是你?!”燒仙草可算找到罪魁禍首了,那時候如果不是勃朗寧的刀夠快,他現在已經屍沉沼澤,飄向大海。
“怎麼可能,”巧奪深海毫不猶豫否認,語氣那叫一個哀怨,“不能因為我的觸手跟藤蔓像,你就冤枉我啊。”
“哈,”燒仙草無語,“我們剛才都沒提過藤蔓,你怎麼知道是藤蔓襲擊?”
巧奪深海:“……”
羅漾、太歲神、ke、勃朗寧:“……”破案了。
但章魚罪犯負隅頑抗,嘩啦啦從沼澤裡伸出健全的八條觸手:“如果真是我把觸手偽裝成了植物藤蔓襲擊你們,又被你們斬斷,那我現在就應該是七爪!”
燒仙草:“你一個手工達魚,都能把觸手偽裝成藤蔓,給自己安一個逼真假肢有什麼難度!”
就是一句氣憤下的順嘴抬槓,可巧奪深海突然就語塞了,支支吾吾,再沒了囂張氣焰。
羅漾、太歲神、ke、勃朗寧:“……”深海動物的心理抗壓力與身體抗壓力成反比嗎!
黃帽鴨聽到這時,才明白怎麼回事兒,不可置信看向巧奪深海:“真是你?”
深海大章魚繳械投降:“那海里沒東西吃嘛,我餓極了就只能伸爪出去東找找西找找,然後發現這裡有怪物動靜,也沒再仔細聽就憑本能捕獵了,哪知道還有你們,再說我也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