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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這是莊懷飛聚畢生功力的一腿!

他要避,也無從避起。

這一腿,就喘著了他。

且踢入了他的身體內。

整隻腳,把他的身軀踢了一個大洞,而且腳還踩在他的內臟中,一時沒有抽拔回來!

沒有人能碎了五臟還能活著的。

命只有一條。

——多龐大的身軀也只有一條命。

唐天海也是。

莊懷飛一腳踢死了唐天海,也一時震住了杜漸、杜老志。然後他就蹲了下來。一手扶著戀戀,一手搭著她的脈門,為她過氣保命,並且慘笑逍:“可惜我們只能輪流奮戰,沒辦法並肩作戰!”

他的話當然是對鐵手說的。

其實,他既在回氣,也在逼發“思樂冰”的藥力,克壓住“算死草”的毒力,並故意笑談閒敘,以圖延宕時間,回覆戰鬥力。

外面的風狂吼不已白苑內的風卻比外面更哀更傷。

更悽更怨。

欲泣欲訴。

鐵手口溢鮮血;卻在此時居然還笑得出來:“如果你的腳加上我的手,我看杜氏昆仲早逃上太白山去了。可惜我窩囊,卻躺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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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懷飛道:“不是你窩羹,而是我入了邪道,誤了你的正果。”

鐵手道:“沒有正不正果,我們都在取經的路上,江湖風險多。”

莊懷飛馬上接道:“君子多珍重。”

“我現在才知道珍有多重!”鐵手加了一句:“你可也要為國保重。”

這時呼呼風聲,使他們憶想起當日並肩勇打“三週莊”的種種情境與期許。

“國?”莊懷飛苦澀得連嘴也例了,但他還是算作是笑:“我連家都沒有了。也許,唯一慶幸的,遺憾的是,我們的拳和腳,還是來曾對上過。”

鐵手正色道:“我的掌不打朋友。”

莊懷飛也肅容道,“我也是。”

他們只說到這一句。

因為杜漸和杜老志,已鼓其餘勇,殺了上來,他們大概已看出鐵手。莊懷飛皆己傷重,都到了強弩之未,此時不打落水狗,尚待何時?

莊懷飛摹地虎吼了一聲:

“暴老跌,你再不出手,還等什麼?”

暴老跌!

一一暴老跌不就是當年那位先莊懷飛與鐵手進入“三週莊”“臥底”、呼應的怪脾氣的捕頭嗎?

他不是已死在牆內嗎?

怎麼還活著?

一一一而且竟在這裡?

莊懷飛這麼一叫,杜老志就飛了出去。

他後頭膊脖如同給老虎咬了一口。

一大口。

血肉模糊,而且血肉淋漓。

他倒了下去,臨死還不知自己死於誰人之手。

他一向暗算人,而今他死於暗算。

最驚訝的還不是鐵手。

也不是杜漸。

——儘管他倆,一個震訝,一個震怖。

最震動的是沙浪詩。

因為出手的正是她那常年“貼”在身邊,高大而沉默寡言的“保鏢”!

一一他就是暴老跌!

“你就是暴老跌?‘老虎狗’暴老跌?”杜漸乍喪其弟,第一件事不是傷心,而是惕悸;第一個行動不是報仇,而是打探敵人意圖,“你不是已死了多年嗎?”

“那是假死。”暴老跌一出手使得手,使他頗為自許地道:“我跟你一樣,都貪圖贓物,故跟‘三週莊’的“單手神棍’合作……………周丙因為較有良知,一向廣結善緣,故爾也給他兩個兄弟孤立、排斥,眼看就要下手剔除他了,所以他與我暗中約定,明裡唱戲,我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