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是因為我父親救過先帝,所以才選中我做你的義女嗎?”
“一方面有這個原因。”長公主應得很是坦然,“另一方面,還是因為你與本宮投緣。本宮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徐皎點了點頭,表示接受。可下一瞬,她又是抬起眼來,“所以,我父親和先帝到底”有沒有斷過袖,分過桃?
“自然沒有。”好一把二重唱。
徐皎瞟一眼神色莫名望向對方的長公主和杜先生,心裡忖道,挺有默契啊!
長公主默默收回望向杜先生的目光,“我父皇不是那樣的人。”
杜先生亦是抿緊嘴角,“據我所知,你父親對你母親一心一意,絕不可能有他心。只是,有沒有人以權勢威逼,那就不好說了。”
“你說什麼?”長公主用力一拍手邊的案几,炸了。
“我有說錯嗎?殿下難道當真覺得,先帝乃是正人君子?”杜先生毫不示弱地回視長公主,言辭仍是犀利。
“杜文仲,你不要話裡有話,有本事,一條條的與本宮分說清楚。否則,本宮定要治你個私論先帝的大不敬之罪。”長公主怒極。
徐皎望著雙眸湛亮,渾身鬥志的長公主,再思及初見長公主時,那副暮氣沉沉的模樣,突然明白,原來,杜先生就是長公主那劑起死回生的良藥。
不經意抬起眼來,撞上赫連恕一雙冷沉的眼,一個眼色下,徐皎心領神會地點了個頭,趁著長公主和杜先生正在爭論得如火如荼時,徐皎悄悄起身,隨在赫連恕身後,出了花廳。
徐皎跟在他身後,一路沉思著,直到醒過神來,才發覺她已經走到了一處有些眼熟的地方。這不就是前兩次來探病的所在嗎?赫連都督的臥房。
徐皎驀然抬起頭來,眼底明明白白寫著驚訝與疑慮,雖然沒有問出口,赫連恕卻好似明白她心中所想似的,目光在房中逡巡一圈道,“這府中收拾出來的地方不多,而我以為,我們需要一個安全且方便的說話之地。”
徐皎點了點頭,好吧,反正她也不是矯情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的,於他們而言,當真是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又不是頭一回了,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