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家已漸漸融入到遼東中。他自身也即將榮登青州刺史之位,家族還有不少子侄輩正在各大學堂中就學。
“臣呼延謨拜見主公!”
得知衛朔召見,呼延謨不但怠慢,剛剛入大殿內內,就嚇得兩股戰戰匍匐在地。要說起來,呼延謨也是主政一方的大人物,不該表現得如此不堪。實在是因為他每次看到衛朔,總會忍不住想起當年晉陽公祭時遼東軍活剮匈奴貴族的場景。
“起來吧,我常聽文冀與世容二人提起你,說你在廣寧郡做的不錯,很是促進了當地經濟發展。你給我先介紹一下廣寧的情況吧?”
“諾!”
呼延謨恭恭敬敬站了起來,捋了一下思路道:“回主公,如今廣寧郡恰好是幽燕進入壩州重要通道,而牧府又在大力發展壩州,廣寧郡藉此機會未來發展必可再上一個臺階。”
衛朔微微頷首,呼延謨果然是個人才,一下子說到了點子上。隨著遼東開發壩州,廣寧以及代兩郡的重要性就體現了出來。日後只要利用好這點,想要發展起來很容易。
“看來你這幾年沒白在廣寧歷練,見識與才能都有不少長進,是時候給你加加擔子了!”
“臣謝主公看重!”
呼延謨壓了壓略微激動的內心,再次跪倒在地謝恩。在遼東待了那麼長時間,呼延謨十分清楚只有進入到刺史一級,才算真正踏入遼東高階官員行列。雖還遠不及牧府左右長史之位,但亦可與諸曹主事比肩。
“爾不要高興的太早,青州剛剛收復,局勢十分複雜,幾乎是四戰之地,可不比你待過的廣寧郡安穩,一著不慎很有肯能就是滿盤皆輸。”
“請主公放心,臣唯有鞠躬盡瘁,竭盡所能力保青州安穩!”
呼延謨知道這是他踏入遼東高層的機會,豈能因些許困難就知難而退?再者正因青州乃四戰之地,日後才能顯示他才華不凡來!
“好!某就喜歡有衝勁的人!”聽了呼延謨的豪言壯語,衛朔忍不住為其鼓掌助威。
他繼續笑著問:“呼延刺史此去青州,面對複雜形勢,心中可有方略?”
呼延謨心中一動,頓時明白這是衛朔在考校他。但其並不慌張,自打得知自己將出任青州刺史,他就開始蒐集與青州有關的訊息,同時思考日後主政青州之方略。
因此見衛朔動問,只見呼延謨稍微斟酌了一下,不慌不忙道:“回主公,自石虎敗退之後,整個青州再無羯胡勢力。而且經過羯胡一番肆虐,原青州土著勢力亦遭到重創。”
“可以說整個境內無有一支勢力可與遼東抗衡,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青州萬無一失。”
“恰恰相反,正如主公所言,眼下青州是危機四伏。在內有不甘心失去權勢地位的世家大族,在外又有羯胡虎視眈眈。中間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一些寡廉鮮恥之徒很有可能勾結羯胡顛覆遼東在青州的統治。”
坐在上首的衛朔十分敏銳地察覺到呼延謨提起羯胡時,內心深處散發而出的仇恨。當年漢趙岌岌可危之際,劉聰曾幾次三番派人向羯胡求援,而石勒始終按兵不動。
在呼延謨看來,羯胡此舉完全就是忘恩負義,石勒完全忘記了當年劉淵對他的恩情。
當然了遼東與漢趙之間的仇恨也不低,但二者乃是堂堂正正的國戰,既然漢趙失敗了,自然得接受失敗的命運。
因此呼延謨對此表示能接受與理解,時間長了他也就釋然了。唯獨對羯胡石勒,呼延謨是恨到骨子裡,恨不得將其抓起來千刀萬剮。
“呼延刺史既然如此瞭解青州,想必心中已有了對策,不知可否詳解一二?”
“固所願,不敢請耳!”
呼延謨一拱手接著道:“主公,若想穩定青州,其實關鍵仍在安撫百姓,只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