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潮紅未褪,她試著讓自己平靜,和冠世傑談談讓他不要再這樣。“我只在臺灣停留三個月,你也知道我已經考取了北大的碩士班。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不要再鬧了。”
“我的態度像是在玩鬧?”冠世傑壓低了聲線,“倒是你現在還在自欺欺人的想置身之外。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已經分手了,可是我們現在做的哪件事情,不是戀人做的。我為你把公務壓緊,一個月飛一趟南京,為你專程在香港停留,你陪我逛街、吃飯,甚至在酒店…………”
她突然捂住他的嘴,“這個章節,可不可以保留?”
“好!”他皮笑肉不笑,“我不會阻擋你在北京讀書,我可以像現在一樣,一個月飛一趟北京,去看你。這些不影響我們的。”
容妍一怔。為什麼所有的事情到了他的嘴裡都變簡單了?
機艙裡的空姐用柔美的嗓音播報飛機已經靠近桃園機場,正在下降,幾分鐘後就可以抵達機場了。
“給我時間考慮。”容妍息事寧人,以退為守。
冠世傑抿嘴一笑,扯開了簾子,機艙裡的燈亮了起來。一個猛烈的撞擊,飛機平穩地降落到地面,慢慢滑行,靠向出口。
夜色已經很重了,透過舷窗看去,臺北市猶如一片燈的海洋,而遠山、大海,墨黑墨黑的一團。
容妍本想借下機時落在後面,冠世傑不顧走道的狹窄,硬是攬著她並行走出飛機,惹得送客的空姐掩面輕笑。
深夜,抵港的航班極少。容妍原以為出關處人會很少,一走出通道,發現接機處竟然人擠人,有許多許多媒體的閃光燈閃個不停。幾位常在臺灣週刊封面停留的明星正準備進關,一位記者追著在採訪。冠世傑的已出現突然讓媒體躁動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有個包丟在飛機上。”容妍募地轉身。
“我陪你回去拿。”冠世傑見招拆招。
“這點小事我一個人做的來,你在外面等我。”容妍拂開他的手。
“少來!”冠世傑眯起了雙眼,手緊縛著她,“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你也玩兒?”
容妍無語,微微閉了下眼,“那你在前,我在後,不要像個連體嬰兒。”
“不像連體嬰,就能證明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騙得了自己,騙得了別人,能騙得了上帝嗎?”
“我不信上帝,我信佛祖。”
“你再說?”冠世傑的表情開始變的危險。
“怎樣?”
“我會當著媒體的面,堵上你的嘴,讓你明天出現在各大報刊的封面。好像我也很久沒秀了。”
容妍緊張地捂住嘴,“你這個大壞蛋。”
“試試?”冠世傑揚眉。
她很沒骨氣地拖鞋,雖然鎂光燈閃個不停,但主角是冠世傑,她被冠世傑高達的身體遮住,做了個小小的配角。
“冠總,你很少在公眾場合帶過女伴,請問這位是?”
“我未婚妻。”
“冠總不是剛和黃氏集團千金解除婚約了嗎?”媒體的話永遠刻薄。
冠世傑難得沒有黑麵,“對。解除婚約不是被判終身不婚,我仍然有權得到屬於我的幸福。”
急著笑得有些難堪,“對,對,這是事實。那麼請問這位冠氏新女主人,是哪家千金?”
“這個我會在結婚的釋出會上,向大家宣佈的。多謝關心。”冠世傑瀟灑地揮揮手,跨上早已等候在機場外的車中。
媒體大嘆,追的這麼緊,這個冠總仍把未婚妻保護的嚴嚴實實,只搶拍了半面麗顏,好像非常非常的年輕。
汽車在空曠的高速上疾馳。容妍別過身子,看著漆黑的窗外,陳特助搖下半面窗,讓臺北的夜風吹進車內。
“你現在很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