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覺得別人是好人,你這叫自戀,懂嗎?自戀!很危險的。”
“行啦行啦,你們別鬧了。”央哥說道,“我看你們這是吃飽喝足又有力氣了,那咱們大家是不是也該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畢竟他們前隊走了有一會兒了,咱們和他們落得太遠也不好,你們看呢?咱們也收拾一下就出發吧。”說著他站起了身向四周拍了兩下巴掌喊道,“大家準備一下啊,咱們後隊的隊員也馬上準備出發啦!”
雖然說是後隊,但仔細算算也有二十多人呢,快到我們今天隊伍的一半了。看來無論在哪裡,體力好的和體力差的隊員的比例都大體相當。正所謂有第一名就一定會有倒數第一,有高個子就有矮個子,有人哭就有人笑,你有多倒黴別人就有多幸運,什麼都是配套設計好的,老天爺造物也是這個套路。平衡,要我說這就是平衡的含義。
在少打聽和花滿天的堅決要求與我的堅決反對之下,貪吃蛇終於成為了我們這支隊伍中的第一名。由他負責按照軌跡走在隊伍的最前邊尋路前行,一小的、海德與昂的不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少打聽、補一刀和花滿天走在了我的身前。
老實講,我覺得這種行進順序非常的不合理,但沒有辦法,我人微言輕,沒人在意和理會我的感受與想法,誰叫貪吃蛇和央哥的關係好呢。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有時候往往能左右人的判斷和決定,雖說這與事情本身的是非對錯並無直接的關聯。
午飯後的路程是枯燥與乏味的,因為一路上盡是石頭,或大或小,或圓或方,或好走或不好走,或好爬或不好爬的石頭,數不盡又望不到頭的石頭。我們在山谷中不斷地與石頭和石頭路打著交道,土路變得越來越少,樹木也變得越來越少,甚至連灌木荊棘也看見的是越來越少了。我真是非常地懷疑,我們今天下午要走的這條路是不是就是在一堆石頭中前進。
這條路很有可能是這山谷中流水造就的,因為溪流是一直斷斷續續地出現在我們的身旁和腳下,無論它是水還是冰,它都一直伴隨著我們前進。
之所以說它乏味是因為視線被遮擋,視野不夠開闊。行走在山谷中的時間一長,人難免感到莫名的壓抑,因為四周圍高大的山體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人類的渺小與無足輕重,這與平常在山脊或山腰處漫步的感受截然不同。在高處的人們可以極目遠眺一暢胸懷,可現在目光所及之處往往只能是數百米外巨大冷峻的崖石,它們在為山中行人阻擋著冬季西北風的同時也阻擋著人們不羈的慾望和野心。
走路,埋頭走路,似乎成了在這裡唯一務實和正確的選擇。一時間我竟然產生了一種機械麻木的懶惰思想,眼中只有腳下的石頭與路面,唯一能吸引我追隨的也只有走在我身前隊友的鞋子和腳步。所以當花滿天駐足停步的時候,我也只能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只見少打聽正在和補一刀站在前邊對著我們左前方的河道議論著什麼,花滿天和我算是被她們倆阻擋住去路的人,而貪吃蛇他們幾個人已經走到幾十米外的遠處了。
少打聽說道:“我敢確定。這個我是有印象的,我覺得必須要告訴貪吃蛇一聲了。”
補一刀邊掏手機邊說道:“我看還是先看看軌跡吧,我是徹底走暈了,憑感覺我現在是有些轉向了,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花滿天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補一刀邊看手機邊說道:“她說咱們走錯路了,現在走得路不對。”
“什麼?走錯路了?你確定嗎?”花滿天轉頭問少打聽道。
少打聽沒有看手機軌跡,而是將目光盯著前方的河道堅定地說道:“我說走錯的意思不是說咱們腳下的路不對,我是說現在這條路咱們之前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