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呢。”
“哎,你這可是偏見,我什麼時候見了困難就躲了?”海德反駁道,“我不衝在前邊是因為我認為那樣做沒有意義,所以不想去前邊冒傻氣送死,昂的不他那是……”
“其實也不是信任,是依賴,無奈的依賴。” 補一刀這時開口低聲說道,“你們還沒看出來嗎,其實央哥的戶外能力也很有限,興許還趕不上咱們幾個呢。他不依靠貪吃蛇和一小的他還能依靠誰呢,難道你讓他指望那幾個年歲比他還大,腿腳比他更不好使的大哥大姐嗎?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央哥要是自己能幹的話,他早就自己爬到那坡上探路去了,還用喊什麼貪吃蛇和一小的啊。”
花滿天略感意外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補一刀繼續低聲說道:“剛才馬克罵一小的那些話的確是難聽,而且也不對,極端的不對。尤其是其中有一句話,那絕對是罵錯物件啦。無能累死千軍的人不是一小的,也不是貪吃蛇,那個人應該是……”
“應該是你!”少打聽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怎麼也開始愛背後議論別人了。”
“我沒有背後議論他們啊,我現在一直是當面議論他們呢,只不過因為他們離咱們遠所以聽不見罷了。”補一刀狡辯道,“反正我沒說假話,不信你們想想看,要是央哥走在咱們這些人的最前邊會是什麼結果,興許咱們到現在還在原地兜圈子呢,之前他壓根就沒發現出了迷路的問題。咱們到達這裡得有十多分鐘了吧,可他呢,除了讓別人找路以外他都幹什麼了,他自己不會找路嗎?有能力的領隊能這麼半天還找不到正確的路嘛,這就是沒能力的體現。”
“也對啊,”海德點頭贊同道,“是這麼個道理。央哥要是真有能力,咱們現在就不會還在這裡四處找路探路了,早就該繼續接著趕路了。”
花滿天說道:“可央哥是收隊啊,還是被臨時委派的,一般收隊的能力差一些也正常吧。”
“不對,你這話可真是不對。”補一刀提高了嗓門說道,“一支真正好的戶外隊伍中的收隊才是能力最強的那個領隊吶,因為他是負責留後應對一切突發意外的人。不出事的時候顯不出來他,出了事時最後一道保險就是他,有點像是足球隊裡的守門員,危急時刻能頂半支隊伍吶,就是這個性質。咱們現在吃虧就吃虧在央哥這個收隊啥能力都不行,全靠一幫普通隊員在這裡找路和探路,你們想,這還能有個好嘛,簡直就是……就是咱們這些普通隊員戶外自助遊嘛,什麼都得靠自己。”
“哎,要照你這麼說,是咱們領隊中午吃飯時犯糊塗了,就不應該讓央哥當這個收隊,應該找個能力強的人來幹收隊。”海德介面說道,“看來再聰明的人一天也有三次犯迷糊的時候,咱們領隊今天可真是失算了。”
少打聽對海德說道:“我看是你現在還迷糊著呢!還領隊犯糊塗了?我看人家一直都比你聰明比你清醒,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亂分析了,有那功夫你也好好看看軌跡找找路,省得大家都得站在這裡喝涼風。我覺得再過一會兒要是還找不到路的話,咱們都得被凍病了,天黑以後這裡溫度下降得會很厲害的。”
花滿天突然抬頭對我說道:“馬克,你發什麼愣呢?怎麼我們一談央哥你就不言聲了,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我明白她的用意就只好開口說道:“我沒發愣,我就是蹲在這裡看他們在山谷那邊瞎折騰什麼呢。”
“折騰什麼?人家那也是在找路呢。”海德說道,“沒聽剛才央哥把貪吃蛇和一小的都喊過去幫忙了嘛,怎麼,你眼神不好耳朵也聾了?”
“找個屁啊他們找,就憑他們那幾塊料,就是找到了也是條死路!”我輕蔑地說道,“瞧著吧,準沒什麼好事。還央哥,你們聽他這名字就好不了,遭殃的殃,那還能有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