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樓是個什麼性質的地方大家都知道,而且這位二叔也算是花叢中的老手,也曾經在飄雨樓見過秦婉如一面,只可惜飄雨樓背後的勢力不是他能夠所抗衡的,即便心有想法,也不敢付之行動。
“二叔,你說的沒錯,這個秦婉如正是飄雨樓的秦婉如,至於她為何會流落在飄雨樓,我們暫時不得而知,不過也正是如此,之前在還沒有回到銀月城之前的時候,據說因為皇甫默的緣故,她和月兒姑娘走的比較近,所以,父親剛才的那種擔憂倒是可以忽略。”
聽到皇甫如風這麼一說,皇甫嵩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按照你說的去辦吧,風兒,不過就算是我們替皇甫默準備接下來的成親之事主動示好,皇甫默會不會得寸進尺?”
“這個……”說道這裡,皇甫如風明顯猶豫了一下,就見他硬著頭皮又道:“父親,有件事兒如風不知當講不當講,或許化解我們皇甫家的危機就在此舉。”
“如風,你我父子之間還有什麼事兒不能講的?而且此事關乎到我們皇甫家的存亡,你但說無妨。”
看到皇甫嵩絲毫不在意的樣子,皇甫如風苦笑了一聲道:“父親,這件事兒恐怕要跟雲姨有關。”
“你是說莫雲?”聽到皇甫如風提到雲姨二字,皇甫嵩那裡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就聽皇甫如風繼續道:“之前根據冰清玉潔給我傳遞過來的訊息,皇甫默始終對雲姨不能夠得到身份上的承認,不能夠進入皇甫家的祖墳而耿耿於懷,不過身為人子有這樣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父親,假如你真的能夠放下身段,替皇甫默解決這件事兒,我想,四弟就算是有天大的怨恨,也會看在雲姨的份上消除一些以往的隔閡。”
皇甫如風說完這句,便重新回到了自己所站的位置,至於如何選擇,皇甫如風知道這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操心的事情了,只是,這個時候,偏偏有人不開眼,就聽皇甫如雲突然叫囂道:“父親,你不能這樣做,莫雲算什麼東西,她無非只是皇甫家的一個丫鬟而已,要是真的讓她的屍骨遷入我們皇甫家的祖墳,豈不是要貽笑天下,當面打父親您的臉面麼?”
“皇甫如雲,你給我閉嘴,我怎麼做事兒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要是皇甫默真的不能夠消除心中怨恨的話,我不介意把你送到他的手裡,隨意他怎麼處置。”
皇甫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無疑對皇甫如雲失望到了極點,不可否認,他剛才所言的確是事實不假,而且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知道歸知道,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對於自己父親的呵斥,皇甫如雲可謂是敢怒不敢言,同時拿著一種極為憤恨的眼神瞪了皇甫如風一眼,同樣是嫡親兒子,皇甫如風說什麼都有道理,而他的話只能得到皇甫嵩的呵斥,這樣不平衡的心態宛如一粒種子一樣,牢牢地盤踞在皇甫如雲的內心深處,而且在仇恨的情緒下,正在不斷的成長髮芽。
這個時候,就聽皇甫嵩再次開口道:“行了,各位都先散了吧,至於怎麼做,我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另外,皇甫默和月兒的婚事,就全權交給風兒負責了,另外,也請二弟一併協助風兒處理,畢竟,家裡沒有一個長輩出面,也是不合適的。”
皇甫嵩說完,之前那位被皇甫如風稱之為二叔的人立即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與此同時,皇甫嵩也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向了後堂,就在他邁步走出去的時候,皇甫嵩頭也不回的說道:“風兒,你跟我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