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植物人卻憑藉著這種本能在追尋什麼,他曾走過花園許許多多次,身體的本能在這裡依舊沒有走錯。
張開口,但什麼都說不出話,植物人在花園之中摘下了一朵朵的花,大多的植物根莖都是有刺的,一雙手被颳得滿是血痕,長時間沒有接觸陽光而白嫩的手變得鮮血淋漓。
撞開了不少在花園之中游蕩的病人,家屬,他們的叫罵聲隨後就到,但植物人罔若無聞,直至植物人面對著那些怒氣衝衝的家屬,這些人才噤聲下來。
植物人推開擁擠的人群,周圍的人也不敢反抗,就怕推一把就害死了對方。
夜晚的天空下起了濛濛的細雨,就連天上的月亮都失去了光亮,原本還在花園裡遊蕩的人都不見了,而這個植物人找到了自己剛剛住院時種下的一朵花。
誰也不知道一個已腦死亡的植物人憑藉身體的本能,突然從久臥的病床上站起來去找自己曾經種下的一個花朵,去保護其不在夜晚的暴雨天因暴雨而凋零。
誰也不知道一個失去意識的馭鬼者僅憑鬼軀的本能,突然從壓制的鬼床上站起來去找自己曾經照顧的一個女孩,去保護其不在復甦的江東鎮因厲鬼而死去.......
漠塵一身白衣,她就這樣坐在漠顏面前看著自己眼中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但漠顏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她所經歷的歲月比漠塵還要多,面貌也沒有漠塵眼中的那樣年輕。
漠顏一身家居裝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的兩個漠塵,直到對視的時候漠顏才驚覺,即便自己的人生履歷已經比漠塵還要長了,但她依舊看不清漠塵眼中的深邃。
漠塵的心中彷彿時時刻刻都藏著東西,可這不應該,有關於漠塵的事情漠顏都知道才是。
但幾十年的人生履歷並非什麼都看不出來,漠顏多少從漠塵的眼睛裡看出了迷茫,或者說混亂。
“漠塵?”
“嗯。”
“你還好嗎?”
“……”
沉默,漠塵聽到這句問話後好像是陷入了思考之中,直到良久她才嘗試性地回答:“我還好吧。”
漠顏看著這違和感心中的不安湧了上來,她所認識的漠塵從來都不會這樣猶豫,又試著問:“漠塵,你怎麼了?”
“我身上遭受的靈異侵蝕還沒處理好,等會兒直接透過江東鎮回到島國。”漠塵話不對題地說出了曾經的一段經歷。
這時候,漠塵看向了周圍的環境:“不,等會兒去總部的倉庫看看吧,我記得總部應該會有存留的替死娃娃,一會兒給你準備幾個。”
直到這時候漠顏才發現了不對勁,漠塵他的記憶彷彿是留存到了過去。
這該怎麼辦?
漠顏回想著有關於靈異的記憶,但平淡的正常人生活過得太久了,漠顏有很多關於靈異的認知都變成了浸泡了水,字跡被暈開的筆記本。
或許還能記得大致的事情,但其中的細節和關鍵完全沒法分清。
“要不,去醫院看看吧?”漠顏試著問漠塵。
“行吧,我無所謂。”漠塵說,這一次的對話似乎是對上了。
漠顏帶上漠塵開自己的私家車出發了,不過在途中,漠塵突然問:“這是去哪?”
“本地最大的醫院。”漠顏回答道,她現在感覺漠塵就是一個無常的炸彈,自己甚至沒法判定這個炸彈會不會爆炸。
“那直接開啟鬼域不就行了。”漠塵吐出漠顏有幾十年時間沒再聽過的字眼,隨後,一陣陰雨出現,漠塵和漠顏三人來到了醫院的一間病房裡。
“小心,房中鬼可能就在這裡,這隻厲鬼一直跟著我,只要有人流血,這隻厲鬼就會開始殺人。”
來到房間後漠塵突然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