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澤的鬼奴逐漸散佈到各處,因為發生的地點是在一處縣城裡,他的鬼奴們很快就佔據了一些人口流通的重要位置。
現在車子是停在街道邊的,沒過一會兒那鑼鼓震天的聲響逐漸往這邊靠近,鞭炮聲和火藥味來到了原本已經繁華的街道。
漠塵看向了火藥煙塵之中那巨大的手推車,手推車上面擺著一個巨大的籮筐,還有一個渾身精壯的漢子手拿起籮筐裡的一把把木籤丟向了密集的人群。
人們在看到這個手推車駛過來的時候紛紛湧了上去,但又十分默契地分流出了一個足夠讓小推車透過的通道。
那一把把的木籤飛到了天上後又掉落到了地面上,那些掉落在地面上的木籤都沒有人去在意,他們只在乎那些木籤是否回落在自己的手上,在精裝漢子的眼裡面前只有無數隻手在向自己揮舞著。
漠塵微微開啟車窗看著這一幕的發生,隨口詢問了一下劉勝澤:“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這兒廟會的習俗,名字就叫丟籤兒,要說是迷信吧,也算不上,算上當地人祈福的手段了,每年也就這麼一回,當地人相信只有天上的祈福落在自己手裡那才是有效的,因此他們也不會去管那些落在地上的籤。”劉勝澤看著面前熱鬧的人群解釋道,因為人流的擁堵他們的車子暫時開不過去了,只能等著活動結束再說。
“直接出去吧,這會兒也不能有太多的耽擱。”漠塵直接開車下來,他遮蔽了周圍人們看向自己的視線,在這些人的眼中漠塵遮蔽只有一片看不起的蒙白,什麼細節都沒有。
劉勝澤緊跟其後,作為大坊市的本地人他看到這番場景也是來了一點兒興趣為漠塵介紹著的情況。
“這些木簽上有各種各樣祈福的句子,但也不全是,有些是辟邪擋災的,有些則是帶有著預言一類的,有些木簽上還鐫刻著詩句,反正什麼樣的都有,以前我上學的時候也曾來過這裡一回。”
劉勝澤似做懷念地說。
漠塵聽後微微停了下來:“這場廟會能影響到的範圍有多大?”
“我不知道,不過廟會從前幾天就開始了,大坊市每片區域來參加廟會的時間都是不一樣的,手中拿到了木籤不吉利的人就可以去往廟堂口將自己的木籤插在香爐裡,在裡面拜過一拜後讓廟明神帶走兇悍就可以離開了,而吉利的籤子就沒必要這樣做。”劉勝澤回答道。
漠塵聽後沒再問什麼了,而是徑直推開人群走了過去,不過他此刻正好和丟籤的精壯漢子對向走過。
那漢子只是個普通人,自然看不見漠塵的存在,但丟出來的籤卻在飛揚之中落在了漠塵的肩頭,隨後又恰巧落在了漠塵向前推開人群的右手手心。
“嗯?”漠塵注意到而來落在了自己腐爛手心的籤,劉勝澤鬼棺跟自己科普的那些民俗倒是讓漠塵對落在自己手心的木簽有了一點兒興趣,他看向了木簽上陰刻出來的一排字。
三十六畫波瀾重疊,常險窮困,動不如靜,有才無命。
漠塵搖了搖頭,隨手將手中的木籤丟在了地上離開了。
在鬼奴們佔據好位置之後漠塵兩人去往了死人的地方,途中兩人還看見了當地正好有老人在這一天去世了,就連靈堂都擺好了,不過似乎是受了廟會的影響哀樂並未響起來,一群穿著孝服的人都待在堂裡等待著廟會時間的過去。
在到達那裡的時候發現原本留守著的工作人員全都死了,這些人的屍體都安詳地平躺在地上沒有一點兒聲響。
“這些人的屍體全都涼透了,要是預估死亡時間的話肯定是一天以上,不過前幾個小時程千帆那邊才和這些的人有過聯絡。”劉勝澤和漠塵來到了這個偏僻的地方後分析著在場的情況。
他控制著自己的鬼奴往這邊移動,這裡也就發生了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