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卻是把觀瀾的今科進士中的兩人叫到了唐家小樓。
“想好了嗎?”
面對身前的程顥和程頤,唐奕難得收起了平時的嚴厲與苛刻,言語之中更是多了幾分沉重。
“想好了。。。。。。吧。”程顥有點沒底地答道。
。。。。。。
唐奕聞言又道:“沒想好也沒關係,我不強求,儘可去廟堂一展抱負。”
“還是算了。”卻是程頤沉吟出聲。“官場實非我兄弟所志也,我們還是想專心做學問。”
“真想好了?”
“想好了。”
唐奕不確定地再問:“那就這麼定了?不改了?”
“不改了!”
“好!”
唐奕勐一拍桌子,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算落了地。
可是看在二人眼裡,怎麼看怎麼覺得讓這個唐師父給誆了,不會又讓他給算計了吧?
正糾結著,就見唐奕一臉的舒坦相兒,繼續說道:
“留下來做學問也不失一個尚佳選擇,觀瀾的資源任你們使用。”
“放心,我從不虧待自己人。不當官,但你們一定比當官過得還好!”
程顥暗自苦笑,他們還真不在乎什麼黃白之物。輕問道:“唐師這般苦勸我兄弟棄官做學問,還是先說說讓我們做什麼吧。”
“做什麼?”唐奕笑的那叫一個狡詐。
“既然是做學問,讓你們做的事情肯定也與學問有關嘍。”
程顥程頤對視一眼,“什麼關係?”
“沒事!”唐奕出聲安慰。“一點小事兒,難度不大。”
程顥心說,唐瘋子的話還有準兒?
“你先說什麼事兒吧!”
。。。。。。
唐奕聞言,端起茶碗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嘴裡風輕雲淡地吐出一句話:
“我要你們在儒學大道里。加進去一句話。”
“加一句話?”程顥有點不信,甚至有點懵。
不是太難,而是太簡單了。。。。。。
“就這麼簡單?”
唐奕樂道:“就這麼簡單!”
二人面面相覷,這有什麼難度?
這個時代對於儒學來說正是動盪變化的大時代,各種學派、學說群雄並起,二人想做學問不也是想在這個大時代中建立起自己的學派,立地成聖嗎?
而加進一句話?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也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必須的。
不加入自己的主觀見解,還叫什麼開學立說?二人不也致力於把釋道兩家的思想融入儒學嗎?更是受周敦頤、邵雍的影響學《易》而精‘儒’。
“你想加什麼話?”
二程問得十分輕鬆,在他們看來,這都不算事兒。
。。。。。。
唐奕現在心裡那叫一個美啊!
他是多麼的慶幸,慶幸在二程還在接受灌輸的年紀就來到了觀瀾;
慶幸他能在二人思想定性之前給這二人灌輸後世的理念,進而徹底拉到自己的身邊;
慶幸現在的二程已經不是原來史中的二程,對儒學的敬畏之心卻是大不相同了。
“其實,就很簡單的四個字兒。。。。。。”
“求索存疑!”
“。。。。。。”
唐奕生怕他們不明白,面露猙獰,惡狠狠地道: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在“仁治、禮治、德治”後面給我加個‘求索’!”
“我也不管你們怎麼編!”
“反正在‘內聖’‘外王’(儒家思想的基本盤:‘內聖’即個人修養,‘外王’即政治主張)後邊,再給我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