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兒還有比氣壓計更玄乎的東西,白山兄要不要見識見識?”
祁雪峰眼前一亮,“自要見識見識!”
“隨我來!”唐奕立時起身,連酒都不喝了,帶著二人就直奔自己的“實驗室”。
可抓著一個懂行的了,伏蟄多年的“技術宅”本質徹底爆發出來。
到了地方,唐奕直接拿起一個物件遞到祁雪峰前面。
“白山兄看看,這個東西你可玩得明白?”
。。。。。。
可是,祁雪峰此時哪還有心思理什麼唐奕,雙目圓瞪,呆立當場。
入眼就盡是圖紙、儀器、新奇之物,沒有一樣兒是他見過的。
“白山兄?”唐奕輕喚一聲。
祁雪峰才恍然回魂,侷促道:“早就聽沈存中吹噓,說唐子浩有一個房間,一個窮盡天下之奇技的房間。於雪峰來說,那簡直就是寶庫。”
“今日得見,果然不假啊!”
他今日之所以跟沈括來,就是想見識一下唐子浩的那間屋子,只不過剛剛還沒好意思開口罷了。
唐奕是學化學出身,可是這些年迫於無耐,在大宋一展拳腳的,不是經濟之道,就是政謀之思,真正讓他學有所用的地方其實不多。
這間屋子可以說才是真正的唐奕,才是唐奕真正的本事所在。
今天不但沈括回來了,又帶回來一個臭味相投的,他又怎會吝嗇?
“白長兄若不棄,可以住在我這裡,這間屋子你可隨意進出!”
“嚯!!”沈括一聲驚叫。“白山可是面子大了去了。”
祁雪峰嘿嘿大樂,“怎地?”
沈括解釋道:“這間屋子,整個大宋,你是除屋主之外,第二個可以隨意進出的人!”
“第二個?”祁雪峰一疑。“那第一個是誰?”
只見沈存中得瑟地一揚下巴,“當然唯我沈括有此殊榮!”
唐奕哈哈大笑,“別聽他鼓譟,來來,看看這個物件。”
祁雪峰這才把目光放在唐奕手裡的東西上。
“這是。。。。。。”
“此物叫六分儀。”
“六分儀?”
祁雪峰把六分儀拿在手中,現在他還看不出具體用途,不過看到上面有鏡片、標尺,心道,多半是目鏡一類的東西。
“所為何用?”
唐奕笑道:“這是一把尺子。”
“若奕告訴白山兄,若在一地立下基準,配合日軌或沙漏計時,所得橫縱兩軸之數各一,這兩個數,不管何時何日都不會變。“
“可若換到別地,以上一地為基準,同樣可得兩不同之數,不管何時何日,亦不變更。”
“那白山兄覺得這東西能幹什麼?”
祁雪峰沉思起來,“一地兩數,橫縱各一。。。。。。”
抬頭看向唐奕,“這個數,亙古不變?”
“亙古不變!”
祁雪峰登時釋然,“測地、量圖!”
“!!!”
唐奕大喜,這真是個奇人!
卻聞祁雪峰道:“單一個基準地數不足為測,子浩還需要何物為參照?”
“沒錯!”唐奕更是激動,一指當空之日。“以日為照,量與地角而測。”
基準橫縱地數,就是經緯度,六分儀的用法則是觀測太陽的夾角,祁雪峰猜的一點都沒錯。
而祁雪峰此時下意識抬頭望天,又低頭看向手中六分儀上的數字刻度,“子浩的這個六分儀,難道是以渾天說為據,打造而成?”
“。。。。。。”
唐奕震驚了。。。。。。
你大爺的!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