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海陰沉搖頭,“面子弄得再好,也得看裡子是不是過硬!”
童管事柔聲道:“若唐子浩真是買酒贈物的促銷之法,那咱們的損失可就大了,說不得要拼上幾個月。家主那邊。。。。”
“不管他出什麼招,咱們接招就是!”週四海的聲音不容有疑。
“他們的幾時開業?”
“巳時半!”
“巳時半。。。”週四海喃喃唸叨著。
“吩咐下去,把酒牌抬出去,咱們開門迎客!”
童管事一驚,“現在還沒到辰時,是不是太早了?”
“就是要比他早!我倒要看看,他唐子浩敢不敢接?”
說完,週四海回身而走,留下童管事一人下去張羅。
。。。。
唐奕和曹佾並不在店外,而是在店中做最後的檢查。
感覺一切妥當之後,才尋了一處空場歇歇腳,。兩人為了新店開業也是一夜未眠了。
曹佾掃視整個店鋪,不由嘆道:“這樣的生意,也唯有大郎這腦袋才想得出來。只是,不知生意如何。。。。。”
唐奕沉默不語。
他心裡其實也沒底,不知道這一套經營理念在大宋到底行不行得通。
“沒經過開封城民的實際考驗,說什麼都是白費。”
正要說話,卻見張晉文跑了進來。
“大郎快去外面看看吧,週四海出手了!”
唐奕一震,騰身而起,急步出了鋪子。曹佾也勉強爬起來,強忍著疲憊跟了出去。
二人一出店,就見街對面立著一塊一丈來高的大牌子——
上書:‘嬌白酒新春特價,酬謝開封父老,每斤160文!!!“
唐奕和曹佾對視一眼,皆是苦笑,160文。。。。。週四海真是下了血本。
“我還是過去一趟吧。!”曹佾搖著頭無奈地說道。
唐奕撇嘴道:“去了也沒用,人家不會聽你的。”
曹佾面無表情地道:“心意盡到了,聽不聽那就不是曹某人的問題了。”
說著,曹佾安步過街來到樊樓門前。
。。。。。
今日,開封城中最聚光的地方無疑就是此處,有的城中百姓一早就特意跑來看熱鬧。。鄧州唐子浩和樊樓的恩恩怨怨可是鬧了整整一年了,今日方開鑼對仗,大夥兒怎麼能錯過呢?
只是,當樊樓把牌子立出來的時候,眾人差點沒把眼珠子突出來。
嬌白賣160文!?比平時的售價低了整整兩倍。看來,樊樓果然不是好惹的,賠錢也要壓死唐子浩。
一些不在乎那幾個灑錢的百姓都是樂呵呵地看著唐奕鋪子門前,這還沒開張就被樊樓壓了一頭,看來不妙啊。!
而更多的人,則是直接向樊樓聚攏而去,這樣的低價可是十幾年都遇不上一回。有些家中並不寬裕的百姓,自然要趁著嬌白特價之時,一嘗這開封第一名酒的美味。
所以,現在唐奕這邊還沒怎麼著,街對面的樊樓就已經是人擠人了。兩邊立馬就分出了高低,可以說,唐奕還沒出手就已經輸了一陣。
等曹佾穿街而過,來到樊樓門前,大夥兒自然讓出一條通路,都不知道這位國舅爺到底要做什麼。
曹佾揹著手站在樊樓門前,也不進去,“把你們周掌櫃的叫下來!”
童管事有點愣神,半天才反應過來。心說,這位要幹嘛?不會還沒開戰就要翻臉吧?
不多時,週四海得了下人的通傳,下得樓來,先是給曹佾深施一禮。
“小人給國舅見禮了!”
曹佾沒工夫和他費話,要是沒有他飛揚跋扈的從中挑撥,根本就沒今天這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