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彥博甚是驚訝,“你是說。。。。”
“明知唐子浩無可戰勝,他退而求次,放下身段去求閻子召,希望透過她的關係,讓唐奕幫他達成所願?”
“正是!”
“那這可。。。。”
文彥博一陣語塞,感嘆:人有的時候為了信念,真的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所以說。。。”韓琦繼續道。“一個有求於唐家的人,怎麼會死在介山之下,怎麼會和趙宗球那個渾人一條心呢?”
“老夫明白了。”文彥博道。“你是說,魏國公應該真的是壽終正寢,而非傳聞那般,與趙宗球一起被唐家人所害?”
這回韓琦倒是搖起頭來,“琦也只是猜測,畢竟犬子嘉彥,還有魏國公府上的侍衛,包括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盡數被官家控制了起來,誰也見不著。以至於,誰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文彥博聞言,“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官家這麼做,也是想把局勢控制在手裡,方便為眾人開罪。”
“且不說這些,稚圭還有何疑問?”
“有!”韓琦篤定點頭。“那就是,王鹹英到底見沒見過唐子浩?”
“若王鹹英追上了唐子浩,他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利害,更不可能不回京,只帶一封書信。”
“所以。。。。”
“琦懷疑,所謂追唐奕回京,包括王鹹英所言之書信,都是官家設的一個局。”
“一個緩兵之計罷了!”
“。。。。。。”
對啊,文彥博心說,我怎麼沒想到呢!
首先,王鹹英追唐奕本身就是不靠譜的事;其次,唐奕不回京,更是扯淡。
這一去一回,就是三個多月啊,算著日子,涯州軍都已經快到東羅馬了。
就算三個月前官家往唐奕那送信兒,現在也已經快到了,要是再拖幾個月,說不定唐奕就回來了。
。。。。。。
“不用多想,鹹英肯定是見到子浩了的。”
此時此刻,觀瀾書院,範仲俺與賈昌朝,還有富弼,也在討論這個問題。
而對於賈、富二人的猜測,範仲俺卻是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那封寫給官家的信也一定是存在的,且肯定出自子浩之手!”
“。。。。。。”
“。。。。。。”
賈相爺和富相公面面相覷。一時無言,他們就更不明白了。
“那。。。。那子浩為什麼不回來!”
“因為。。。。”範仲俺頓了頓,略有猶豫,最後還是決定與二人說實話。
“原因有二。其一,此次所謀之國事,確實比家事更重要!”
“咱們三人之中,任何一人身處他的位置,都不會回來。”
“。。。。。。”賈相爺一陣無語。“一個東羅馬有那麼重要嗎?”
“不光是東羅馬,還有。。。。。。”
范仲淹淡笑,“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
范仲淹抬頭,直視二人,沉聲道:“大郎累了,他想。。。。”
“他想脫身!”
“什麼!?”
老賈騰的就站了起來,“他想脫身?什麼脫身?怎麼脫身!?”
“什、麼、叫、脫、身!?”
“他想放下江山社稷?跟你這個老不死的一樣,當個吃閒飯的?”
“怎麼?”範仲俺眼神一眯。“不、行、嗎!?”
“大郎為了大宋,殫精竭慮二十餘年!從少年到白髮,夠了吧?”
“你們還想怎樣!?讓他像老夫一樣,油盡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