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大病一場!”
“現在只有爺能留住她了,快呀~”五狼絮絮地抱怨著。
花滿城不動也不吭聲,就這麼筆直地站著,揹著光。
他當然可以留住她,象以往的數個月一樣,將她強行綁在身邊——以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與他抗衡。
可是,一個帶給如玉最大的痛苦與災難的人,有什麼權力去挽留她,抓住她,又有何臉面強迫她與他廝守一生?
一念及此,他忽然有些想笑。
花滿城呀花滿城,曾經叱吒風雲,嘯傲沙場的金刀狼王,怎會變得如此優柔寡斷,患得患失?
你的陰狠,你的毒辣,你的果斷,你的目空一切,你的那份將世上所有都踩在腳底,唯我獨尊的霸氣……都跑到哪裡去了?
一個顏如玉,竟然叫你頹廢至此?
真真是可憐,可嘆,可恨兼可悲!
五狼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不見花滿城有任何反應,又是奇怪又是焦急,忍不住繞過書桌,跑到花滿城身前:“到底怎麼辦,爺倒是……”
聲音嘎然而止,他張大嘴巴看著花滿城腮邊兩行可疑的溼痕,傻了!
花滿城猝然轉身,沉喝一聲:“滾!”
“爺~”來不及了,五狼倒退一步,一跤跌在地上,頭撞到桌角,腫起好大一個包,驚天動地地嚷:“你哭了?”
這一嚷不得了,嘩啦一下,衝進來好幾個人。
哭?男人有淚不輕彈,他又不是娘們,一點小事哪裡會哭?
花滿城蹙眉,下意識抬手抹了一把臉,竟然觸手冰涼。
他呆了一下,忽然惱羞成怒:“混帳東西!誰讓你們進來的?滾!”
“王爺,你哭什麼?”五狼不知死活,爬起來往他跟前湊。
奇怪了,他剛才就在門外,裡面一點響動都沒有,按理說如玉也沒把他怎麼樣呀,怎麼就把爺給整哭了呢?
“滾!”
“小五!”三狼在窗外,又是著急又是生氣:“還不趕緊出來,找死呀?”
“放心,滾我是肯定要滾的,不過,你為什麼哭呢?”五狼不依不饒。
這一次,花滿城沒有說話,上前,直接一腳將他踹飛。
嘩啦,咣噹!
五狼撞破了窗戶,落在院中,仍然託著腮百思不解:“三哥,你說爺到底為什麼哭?”
“你看清楚了?爺真的哭了?”
“切,喬大人哭還差不多~”
“就是,活該你挨踹……”
六七八十狼圍過來,七嘴八舌。
“你們都活膩味了?”三狼板著臉罵:“還不趕緊去把喬大人攔回來?”
“不許去!”一聲沉喝,從屋中傳出。
院外群狼,集體愣住,面面相覷。
“爺,”沉默一會,三狼說話了心:“夫妻間拌幾句嘴很正常,你是男人,哪能跟女人一般計較?這麼大的風雪,她身子又弱,有什麼事,把她勸回來再說。你看行不?”
他這裡苦口婆心地勸,那幾頭狼一致點頭,異口同聲地道:“就是!”
“我說,”花滿城忍住氣,一字一頓地喝:“不準去!今天,明天,以後都不準!若有違背,逐出王府,永不錄用!”
眾狼呆若木雞,現場一片岺寂。
這是乞今之止,花滿城對他們下過的最為嚴厲的命令。
犯了錯,不是打軍棍,就是關水牢,再不然就是吊起來,幾天幾夜不準睡也不能吃東西。他們是軍人,又都身懷絕技,這點子皮肉之苦,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這次不同,他居然說出“逐出王府,永不錄用”的決絕之詞。
得出,他是動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