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範大後,我繼續著手瞭解我手下的那些男妓。這次我先不去見那些中等姿色的,反而先見那些姿色差的,也就是低等男妓。紅牌不可怕,墊底的也不怕,最可怕的反而是半桶水的傢伙們,半紅不紅的,一個個不是自傲就是自尊心超強,自傲的那些就是看不起比自己差的,又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比不上紅牌,完全不掂量自己的份量,整天牛B哄哄的到處惹事生非,讓人看了恨不得拿蒼蠅拍拍扁他。而那自尊心超強的則正好相反,他們對自己缺乏自信,總是擔心會被貶去墊底,一天到晚只要誰說一點點他的不是,他一定就會像刺蝟一樣豎起混身的刺尖叫。我選擇先不去碰這群人,而是先去見低等男妓就是想從底層著手瞭解一下那些中檔貨色的喜好,也好對症下藥一次就搞定他們,不然到時候我不是被紅牌欺壓,反而是被這些半桶水給壓下去了。因為半桶水們最大的樂趣就是互相攻擊,以求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如果我不能一舉拿下他們,就一定會被他們攻擊得體無完膚。
那五個低等男妓也各自有自己的房間,不過房間的擺設相對簡陋一些,但卻也甚為雅緻,可見這湘湘館就算是低等男妓也能要到三十兩銀子一晚並不是獅子大開口,而是物有所值。說到這五個低等男妓的名字可有趣了,分別叫:萬齡,桃花,木香,金鈴,喜容。大家看到這五個名字,可能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如果在其後面各加一個菊字,就是五種菊花的名稱了。宋人孟元老在《東京夢華錄 重陽》中記載:“九月重陽,都下(開封)賞菊有數種,其黃白色蕊若蓮房曰萬齡菊;粉紅色曰桃花菊;白而檀心曰木香菊;黃|色而圓者曰金鈴菊;純白而大者曰喜容菊,無處無之。”我初次聽到這五個人的名字時,開始覺得好笑,後來就很震驚,這個時空為何連菊花的名字都跟我們歷史上的菊花名重疊?據我所知,這個世界跟我所知的歷史一點也不重疊,那為何又有這種奇怪的巧合?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我。
我們迴歸正題。我今天最先要見的是萬齡,他是一個看似木納的人,但卻是這五個人裡面最多熟客的人,所以我覺得他很可能是個悶騷,床上功夫肯定不錯,只是表面上喜歡裝罷了。雖然從這種人嘴裡很難套到真實的東西,但先去見他,他心裡會覺得受到了敬重,在以後的相處中就會少很多阻力。要知道這種很會裝的人,如果你得罪了他,他會暗中給你使絆子,比如給自己的熟客吹枕頭風,讓他們找我碴之類的。我去見他,搞得很大響動,還沒走到他門前就大聲說笑,然後進去後,又大聲對他讚美誇獎了一翻,這些做作無非是讓他倍感有面子,他有了面子,我就有裡子了,以後的工作裡會省不少事。
見過萬齡後,再去見桃花,這個桃花卻並沒有桃花面,有的是一雙桃花眼,眼裡水汪汪的,你可千萬不要被這種小狗般的眼睛給騙了,面相上說這種眼裡帶水光的桃花眼最是性淫,心無定性,絕非良配。當然啦,他這種人做男妓是塊好料,他是這五個人裡面表現最差的一個,熟客不多,所以要經常接新客。可是是光顧著自己享受了,所以客人對他不滿意吧。第二個見他原因很簡單,墊底的為了往上爬,一定會抓住任何一根稻草。我第二個見他,他一定覺得我把他挺當回事,以後少不得要來跟我貼貼心,說點別人的壞話啊,八卦之類的。而這正是我最需要的,所以對他,我是誇大其詞的說了一些自己多麼有後臺的暗示性語言。其實我在解鈴面前撇清跟柳逸軒的關係主要是當時以為柳逸軒是在幫我,所以要以朋友之義待他,不想拿他來當自己弄權的工具。現在既然想法改變了,那不用白不用。
除了這兩個比較有代表性的人物外,另三個都是普普通通的角色,差不多是人云亦云的型別,乖巧聽話,熟客也有幾個,但並不多。我只向他們表示以後會盡量介紹好的客人給他們,一定會盡量捧紅他們,他們便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