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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此的緊張,緊張得她都忘記她的案頭上還放著一枝桃花。

蕭紫依走了過去,把瓶中的清水換了一下,然後靠在軟塌上望著開得燦爛的桃花發呆,順便整理她今天所發生的事。

裝著三片桑葉的金筐裡為何會憑空多出來那麼多桑葉?那是金筐又不是聚寶盆,放什麼多什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做過了手腳。

是皇后?蕭紫依想起皇后在拉開綢布之前那抹詭異的笑容,和看到滿筐的桑葉之後震驚的表情,根本就表示事情並沒有像她預料中的那樣發展。

那麼,皇后本來期待中的結果是什麼呢?

難道是應該金筐裡沒有桑葉嗎?

蕭紫依緊緊地閉了閉雙目,覺得眼前的夕陽映在眼簾裡是一片悽慘的血紅。

終是她太天真了嗎?從主動讓她當親蠶使開始,在那個笑得甜蜜的容顏下,皇后想的只是藉機除掉她嗎?

也是,怪不得那天求問她,是否讓湛兒在她這裡上課,她答應得那麼快。一路看文學網現在想來,那只是為了安她的心而已,反正若是她被指責為觸怒神靈,現在擁有的一切就會立刻被收回,再無半點現在的逍遙自在。

蕭紫依覺得渾身發冷,終是站起身把書房半敞開的窗戶關嚴,彷彿這樣就會讓自己更加安全一些。可是她知道這不過是痴心妄想。

皇后為什麼看她不順眼?是她提出要湛兒在她這裡唸書嗎?不對。不可能只因為這麼點事情。難道是還有什麼事情是原來的蕭紫依知道,但她卻不知道的?而且皇后還以為她知道的……

真是像繞口令,蕭紫依自嘲地笑了笑。八成這次又是師兄暗中幫了她吧,要不然誰還會有那個能耐,出入祭壇而不被人注意呢?也就是祁墨有那份閒心,把金筐裡頑皮地裝滿了桑葉。

蕭紫依怎麼也沒想到幫她地會是兩個小孩子。雖然小孩子進出祭壇也不會有人在意,但是她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巧。獨孤炫是覺得此事不值得一提。李雲渲也只是單純的覺得蕭紫依是好人,不想她倒黴而已,也沒覺得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她心裡還在忐忑獨孤炫自作主張多放了那麼多的桑葉,會不會反而給公主帶來麻煩,所以她也沒有多提一句。

蕭紫依左右思量了一會兒。還是毫無解決辦法。皇后對她有敵意,她又能怎麼樣呢?對方是後宮之主,天下之母,就算一開始對她的毒殺和刺殺都是皇后所為,她也沒有證據證明。

蕭紫依站了許久。恍惚地扶著桌子,看著案几角上的那枝桃花。忽然間,她體會到了南宮笙為何退避在家。拒絕出仕。

為了爭權奪利不擇手段是這裡最真實的生存準則。這裡地人為了保護自己,無論是自己的親人、恩人還是對自己有過幫助的人,只要有可能對自己不利,就都要想辦法除掉。

這種沒有感情的地方,她不知道她能呆多久。

南宮笙無意仕途,寄情於術數和山水,未嘗也不是一種對自己最好的保護。他肯定對官場中地險惡有清醒的認識,做別人的卒子或者屠刀。還不如做個宅男悠然自得。

看著夕陽的餘暉一點點地從地面上撤離,蕭紫依心底升出在偌大的宮廷裡孤立無援地感覺。以前,她還能相信蕭景陽是真心的對她好,皇帝是真意的為她好,可是現在是他地母親他的妻子要對她不利。她又能有什麼奢望呢?

蕭紫依甚至還想著,若是在湛兒心裡。到底是皇奶奶重要,還是她這個相處也就一個多月的姑姑重要呢?

正無法剋制胡思亂想中,蕭紫依忽然聽到書房外有腳步聲傳來,連忙收拾好自己臉上的表情,隨手抽出一本書拿在手裡。

門開,蕭紫依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去,意外的發現居然是一臉凝重的蕭景陽。

“皇兄,你怎麼來了?親耕禮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