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後背抵在牆上:「沒感覺,你想怎麼?」
「是不是沒看清?剛剛那女生,陸芊,前不久剛跟你表白。」
「然後呢?」
「沒一個星期,她就跟了我。」周烈比陳年高出幾分,彼時低下頭來,壓迫的看著陳年:「剛剛聽到她說什麼沒?」
「比起你,她更喜歡我。」
「那又怎麼?」
「你輸了。」
陳年沉默,半晌無動於衷的抬頭,眼底只餘淡漠:「我連她名字都沒記得,你發什麼瘋?」
「你跟她怎麼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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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芊從頂樓追下來。
周烈指尖夾著煙,盯著眼前虛無的空氣。
「周烈。」
周烈猛地回神,像是終於有了觸覺,掐了已經燒到尾端的煙,蹭了蹭隱約被燒到的指腹,隨即,冷淡的開口:「分手吧。」
陸芊愣住,眼圈很快發了紅:「怎麼……你突然……」
「沒什麼。」
早煩了。
以前還只當有人介意,想著膈應那人,忍著不舒服演戲。
現如今,是徹底沒了意義。
說完,周烈把菸頭一扔,就往下走。
身後,陸芊追過來,又抓住他衣角:「周烈,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周烈頓住腳步,緩緩垂眸,盯住那隻手,半晌,又緩緩挪到陸芊臉上,眼睛冷的沒有半點溫暖:「鬆手,別他媽再來煩我。」
陸芊給那雙眼睛看的起了毛,瑟縮一下,慢慢鬆開手。
這一刻,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傳聞中的那個周烈,到底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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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戀愛從追求到結束不足半月,隔天,就傳遍了整個學校。
陸芊趴宿舍裡哭了一晚,卻是再沒敢糾纏。
由此,周烈除了校霸外又多了一個新名頭,渣男。
活動課,教室裡都是討論這事的,陳年煩,出了教室去往超市。
轉了一圈,只買了兩根火腿,然後往學校後門的方向走。
到後面那個破落小院時,一眼,就看到了爬樹上準備捉鳥的白貓。
是隻土貓,非純白,白裡零星夾了幾點黑,算不上好看。
不知是誰棄養的,還是從外邊爬進來的,自打他入學就在這兒了。
陳年不常來,一方面他沒那麼多空每天惦記著一隻貓,另一方面,這是野貓,不能當成家貓養,餵成習慣,哪天他走了,這貓就是等死。
不過就這麼一月來幾次,這貓都有印象了。
看見人,先是過來圍著陳年褲腳嗅嗅,確認是否熟悉。
幾秒後,才蹭了蹭陳年的褲腳,「喵」了一聲。
陳年隨意找了個地兒,把火腿剝開,再掰成一小截一小截的,蹲旁邊圍觀這貓進食。
不知餓了幾天,這會兒吃的特別香。
陳年盯著那模樣,煩躁逐漸平緩下來。
二十分鐘,兩根火腿,吃的一乾二淨。
陳年胡亂擼了兩把貓腦袋:「下次是不是該想辦法帶你去絕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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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試在週五如約而至。
為期兩天的考試。
陳年照常在第一考場,周烈照常在最後一個考場。
哨聲後,考試正式開始,陳年如同對待以往每一場考試,開始認真答題。
最後一排,周烈抹了把臉,斂了情緒,生平頭一次,也開始認真答題。
考試安排的緊湊,晚自習都安排了一場。
到週六中午,恰好全部考完。
週末,學生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