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請求下,皇上允許她回香府小住。
香離笑讓常喜和阿海整理了一些東西,並且安頓好安寧留下照顧玉嬤嬤,就帶著他們和玉兒三人坐上了出宮的馬車,香邵祖與孫女同坐一輛馬車,一行人便朝著宮外走去。
“笑兒變成這樣,都是爺爺不好,早知當年無論如何都不讓你進宮。”
香邵祖嘆了一口氣,眉宇間展開一絲內疚,憐愛的拉住孫女的手,輕拍了幾下,看著爺爺為自己擔心,香離笑的心裡是又溫暖有過意不去,淡淡的一笑,開口道:“爺爺,笑兒沒事,笑兒這不是好好的嗎?”
“還說好?這次發生的事情,爺爺都已經知道了。”香邵祖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知道的事情,心裡就一陣心痛,“爺爺不是個稱職的爺爺,答應了你爹會照顧好你,卻始終沒有做到。”
香離笑聽玉兒說過爺爺和爹爹,卻從未提過孃親,就在剛剛爺爺的話中,就讓她更加的疑問了,只是現在也不好開口問,看著爺爺的模樣,在人前,他是冷漠,是開國英雄,但這瞬間,她看到的只是一位慈愛的爺爺,一位失去了兒子,只能與孫女相伴的爺爺,“笑兒不需要照顧,應該是笑兒照顧爺爺才是,因為爺爺的孫女已經懂事長大了。”
聽著孫女的話,不由得心酸,這麼一句話,當年耀威也對自己說過,再看看現在的孫女,他的心裡更是疼痛,緊緊地握住香離笑的手:“笑兒乖,放心吧,爺爺回來了,如果笑兒不想做皇后,不想再回宮,爺爺就去跟皇上說。”
這佈滿皺紋的手,香離笑的手也暖暖的,她原來也可以有家人,也能感受這樣的親情,但是這皇后也不是說不做就不做的,相信她會想到個好辦法順理成章的離開,她淡淡的一笑,轉頭看著外面的世界,宮外的世界。
寬廣的街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街道兩邊,雕鏤玉柱如雨後的春筍林立密集,古色古香,生意興隆。
這還是她首次看燕京城,真不愧是天子腳下的城池,一派盛況空前的繁華。
馬車穿過喧鬧的街頭,越走周圍越安靜,經過一段時間的路程,馬車在一座大宅子前停了下來。
大門高約丈餘,數十個黃銅釘鑲嵌於上,紅色金邊的牌匾寫著兩字——香府。
臺階下的兩石獅,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的塵土,只見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老管家帶著幾十名僮僕婢女迎了上來,恭敬地跪在地上迎接老丞相和皇后。
“奴才給皇后娘娘,老爺請安。”
香離笑畢竟是一國之母,這禮儀是少不了的,香邵祖擺了擺手,示意大家起身,爺孫倆在一群嚇人的簇擁下進入了香府。
這一踏進門,香離笑就見識到了這香府的宏偉,雖然爺爺在外一年未曾回京,也不見落寞,依舊氣勢磅礴,一切都俱全。
宏偉的巨宅奢華尊貴,進門處搭了一座數丈高的牌樓,除了顯得氣勢雄偉之外,就是能擋住別院裡一切景緻,穿過牌樓,庭院星羅棋佈,亭臺樓榭爭奇鬥巧,走廊雕刻精美,木欄外栽種著各種奇花異草,空氣中花草芬芳,撲鼻而來。
院中央設一池,垂柳撫水,微波盪漾,池中金魚嬉戲,石子拼湊的小徑的延伸至池中央,一白石為欄的池中亭風中矗立,兩邊蜿蜒的走廊精雕細琢,這樣古香古色的景緻,讓人心曠神怡。
香離笑看了看緊跟在她和爺爺身旁的老伯,正在想著他是誰,就聽到爺爺的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笑兒,這是言伯,還記得嗎?”
言伯就是老管家李言,在宮裡的時候就有聽到玉兒說過,他把這一輩子都給了香家,是看著香耀威長大,也是看著孫小姐長大的老管家,香離笑雖然心裡知道,卻還是搖了搖頭。
對於孫小姐認不出自己,李言也沒有多驚訝,大概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