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樂子自己送上門了,香離笑半眯著眼眸,看著走進來的常喜和阿海,只見常喜手中端著一杯茶,兩人見到娘娘恭敬的請安後,常喜就先開口了:“娘娘,這是奴才給您泡的茶,請娘娘品嚐。”
說著,將茶杯放在娘娘手邊的桌案上,一臉殷勤。
香離笑悠然的靠著椅背,見這他們的哈腰恭敬的模樣,嘴角勾起邪氣的笑,那墨色的眸子看不透,伸手接過常喜遞過來的茶水,看了看,並沒有喝下去,開口道:“想不到常喜你泡的這茶還真是清香,不錯不錯……”
“奴才是茶之鄉寧縣人,對於泡茶,奴才還算略知一二,娘娘請試試吧。”
“是嗎?那本宮倒要好好的試一試。”說著,杯沿就唇,喝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側轉過頭朝著玉兒看了看,玉兒立刻領會到娘娘的意思,便笑著上前跟這兩位太監開口。
“這也沒有什麼事了,娘娘讓玉兒給你們安排房間,隨我來吧。”
常喜原本也倒是想看著娘娘喝完這茶在離開,但這話雖說是玉兒說出來,但字字句句裡都表明是娘娘的意思,這要是立刻違背,就會露出馬腳,常喜與阿海對視一眼,既然剛剛他們已經見到娘娘喝下這茶了,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兩人默契的想到這裡,便恭敬的退下:“多謝娘娘,奴才這就先退下了。”
香離笑輕嗯一聲,擺了擺手,玉兒就帶著他們下去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景,雪白的玉手再次拿起茶杯,將口中的茶吐了出來,隨手將其全部倒入旁邊的種植了一顆青松的花盆裡,眼眸半眯,將茶杯放回了桌案上,便站起伸了一個懶腰,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著房間走去,看來,今晚上該不無聊了。
墨色,籠罩了整片天空,雲層之中月光皎潔,輕灑入敞開的窗戶裡,仿若一層輕紗鋪在這間整潔的寢宮,周圍顯得十分的寂靜,一陣冷風吹過,帶著陰森森的氣息,不禁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這時,一聲吱啊的推門聲打破這寂靜的黑夜,隨即門邊傳來細小的聲音。
“真的確保沒有意外嗎?”
“皇后已經喝了那茶,絕對不會有事的,這要可是娘娘親手給我的,一會兒只要我們無聲無息的將她丟到水池裡就完事了。”
阿海聽了常喜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雖說這是不受寵的空明皇后,但怎麼也有這麼個頭銜呀,而且香老丞相也可是厲害人物,要是他們這次失敗了,難保腦袋落地,可是,如果他們不做,那就死得更加快。
想到這裡,兩人心一橫,常喜推了推阿海,開口說道:“阿海,你去看看情況。”
“我,我不敢,你你去吧。”阿海結結巴巴的說出,常喜皺了皺眉,這阿海就是膽小如鼠,“真是沒用。”
常喜大膽的走在前面,阿海則小心翼翼的緊跟在他的身後,不知道為什麼,進到這房間就感覺到有些陰冷,在他們來的時候,就知道這長信宮不乾淨,不會真有點什麼吧?
呼呼,一陣陰風掃過——
阿海身子顫抖了一下,緊緊地抓住常喜的袖子,他好像真的聽到了什麼聲音,臉色頓時青白,常喜回過頭,毫不客氣的說道:“真是膽小鬼,怕個屁啊,快點做事。”
就在常喜嚷嚷的時候,阿海透過常喜的肩膀,目光落在了床榻的方向……
只見,那紫檀木金雕細琢的大床,白色的絲綢帳子因風而微波盪漾,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床上坐了起來,在只有月光籠罩的灰暗房間裡,那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黑髮凌亂披散,睜大著恐怖的眼睛狠狠地瞪著,而瞪著的方向就正是阿海和常喜停下來的地方。
“真是沒有的傢伙,越說你還越抖得厲害。”常喜無奈的說著,可惜這阿海這小子抖得是越來越厲害,一雙眼睛呆呆的望著床上恐怖的人,顫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