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從湖邊的長廊慢悠悠地散步到洋房那邊,再和老布萊德跟桑切爾夫人共進早餐。
老布萊德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比如高嶼在弗蘭裡時的生活習慣,或者愛去的地方,但又問得拐彎抹角……這位習慣於扮演嚴厲角色的父親總是拉不下面子,面對面地去了解自己的兒子在外的模樣。
於是,尤澤爾總是主動提起這些事。
他說高嶼不工作時總會喜歡去更熱鬧的場合,而且越熱鬧越好,這種習慣可能高嶼自己也沒發現;
他說高嶼如果在散步時遇到流水,就一定會停下來打一兩次水漂;
還說高嶼其實很喜歡品嘗各種酒,所以酒量越來越好……
這些都是高嶼不曾在尊敬的父母面前展示的一面,老布萊德對尤澤爾說的表現出了異常高的興趣。尤澤爾本來就不喜歡安安靜靜的餐桌禮儀,這樣一來,吃飯時的氛圍也舒服多了。
更重要的是,老布萊德似乎正在慢慢接受他,開始嘗試著原諒他對自己孩子犯下的錯了。
「你很瞭解嶼,或者說,嶼在你面前更自在一點。」
週末的下午,尤澤爾陪桑切爾夫人在湖邊散步,桑切爾夫人這麼評價道。
「您可不要這麼說,溫柔的夫人。被嶼聽到了,他可能又要一週不見我了。」尤澤爾笑道:「大多數時候,嶼都不希望我出現在他面前,這可算不上自在。」
「這大概是有原因的。」桑切爾夫人惋惜地說。
尤澤爾並不排斥聊起這些,反而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因為我失去了記憶,還舉辦單身派對傷了他的心……我真是一個無恥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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