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鬱鵑的臉有如燈泡般亮了起來。
“那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了?”這可不止往前跨一步,而是一大段,她興奮得難以自己。
對她一廂情願的想法餘嘉琛只覺得可笑。
“見著了我,你得中規中矩地稱我一聲總經理,我不想讓人以為我用人唯親而非實力。”餘嘉琛公事公辦地命令。
“那你現在送人家回去,到了我家便沒有上司下屬之分。”林鬱鵑的算盤打得精,不可能放他自指間溜走。
“我還有工作得回公司,就讓文山送你回去吧!”餘嘉琛口中的文山便是司機。
不久,車子停在遠見大樓門口,不等司機下車開門,餘嘉琛便自動開門下車。
他不覺得在這種時候還要講排場,反手關上車門,他擺擺手要司機開車,不給林鬱鵑有機會再纏上來。
在車子起動之前,他已快步向著大樓走去,託辭工作只是為了敷衍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要清算一筆拖了年餘的舊帳。
晚上八點,對遠見大樓來說有些部門正是夜未央,但在位於最頂層的高等辦公室,就只剩下楚月涵一人留守。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電腦螢幕上,十指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舞,一張寫得龍飛鳳舞的草稿和螢幕並立著。
秘書室最近施行彈性上班制度,原因無它,只因為今年招募的新人名額過多,為了能讓他們在短時間裡完成訓練,好在明年分派出去,只好全集中在總管理部。
這便形成了人多事少的窘況,閒人多得讓人看得礙眼,所以才會施行這下下之策。
楚月涵會雀屏中選原因並不奇怪,是她自個兒請調的。
秘書室主任說什麼也不肯放人,直問她原因,可是她說到底都只有一個藉口,那就是家庭因素。
主任吳連珠明白,原因沒那麼單純,但她就是不肯說實話,讓她也無可奈何。
誰教沒有人願意犧牲和情人約會時間,來替新人收拾爛攤子。
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楚月涵知道是警衛巡查的時刻,連忙出聲。
“我知道很晚了,再給我十分鐘就好。”她的語氣中不乏安撫之意。
從她開始彈性上班後,每每都得超時工作,沒有一次能夠準八個小時下班,要是換成旁人早哇哇叫個不停,她倒是沒喊過半句。
反正她現在也沒個要好的男友,家裡沒人等著她,回去也是無聊。
在這人去樓空,不必謹守秘書形象的時候,她早將在腦後盤了一天的髮髻解下,任髮絲披散,過肩長髮覆在背部,在燈光的映照下閃著深棕色的光澤,髮尾在經過一日的曲折有了卷度,讓她更顯幾分慵懶風情。
而她原本該穿在腳上的高跟鞋也躺在椅子下納涼,該包覆在裡頭的腳丫子,只著絲襪踩在光潔冰涼的地板上。
這便是餘嘉琛步入秘書室第一眼所看到的畫面。
若非她身上還穿著死板的套裝,真讓人以為她自在的模樣是身在家中。
餘嘉琛不語地步入秘書室,心中暗喜終於讓他逮著了她。
“你確定十分鐘夠嗎?”直到立於她身後不到十公分處,他才出聲。
聽見那渾厚低沉的嗓音,楚月涵手指失去準頭打錯了字,她忙將遊標往回移修改錯誤,但是他的出現讓她一向清明的腦袋瞬間混亂起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該打哪個字。
“你不覺得躲我躲夠了嗎?”餘嘉琛彎下腰,嘴唇幾乎貼住她的耳朵輕聲問道。
他的舉動完全卸除了楚月涵的理智,令她的心跳有如脫了韁的馬,急速狂烈地跳動著。
“我只是配合公司政策,並沒有在躲你。”楚月涵口是心非地辯道。
沒錯,她是在躲他,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