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根手指,來回翻了兩番。
葛長貴脫口而出:“一百五十萬?”
唐豆被葛長貴的理解嚇了一跳,直接探出雙手從葛長貴掌下奪過書畫匣,瞪著葛長貴說道:“葛老闆,您該幹嘛幹嘛去,如果要是實在閒著沒事兒,就到街口的茶樓去泡壺茶,那兒有的是人陪您扯淡。”
看到唐豆抱著匣子要返回臥室,葛長貴急忙站起來一把扯住了唐豆,賠笑說道:“唐兄弟別急嘛,咱有話好說。”
“我跟你沒啥好說的,你請吧。”唐豆黑著臉說道。
葛長貴硬生生將唐豆按回到沙發上,賠笑說道:“我知道唐兄弟說的是一千五百萬,我剛才是說溜嘴了。”
唐豆哼了一聲,翻了葛長貴一眼:“葛老闆,你這一說溜了嘴,整個把我當成白痴了。”
葛長貴嘿嘿一笑,直接坐到了唐豆身邊打起了親情牌:“唐兄弟,你說咱們街里街坊的在一塊扎堆做生意也有十幾年了,好賴大家都跟一家人似的,是不是,有啥事兒大家都相互幫襯著……”
這一眨眼的功夫,葛長貴連唐兄弟這個稱呼都叫得順嘴了,年輕人面薄,也許自己用嘴皮子就能打動他呢。
可惜唐豆卻沒有給葛長貴這個面子,他伸手止住葛長貴的滔滔不絕,屁股往一旁挪了挪跟葛長貴拉開一點距離,開口說道:“葛老闆你打住,有事說事,別整那些沒用的,咱們兩家門對門十幾年,誰不瞭解誰,你這一套去忽悠別人成,在我這行不通。”
葛長貴被唐豆噎得老臉一紅,心中罵著小兔崽子,腦子裡飛快轉著圈,一狠心,衝著唐豆說道:“就這價,唐兄弟,你把這幅字轉給我好不好?”
既然別人已經應了一千五百萬,葛長貴出價自然就不能比一千五百萬低,也省得他喊出一個低價來被唐豆啐一臉唾沫。
唐豆似笑非笑的望著葛長貴,開口問道:“就這價?就這價是什麼價?”
“一千五百萬。”葛長貴狠心說道。
唐豆哈哈的笑了起來,半晌之後才衝著葛長貴問道:“葛老闆,憑咱兩家的交情,你覺得我會不會因為同樣的價格把這幅字賣給你而得罪我的客人?”
葛長貴老臉一紅,從唐豆他老爸算起,他們兩家也是一毛錢的交情也沒有,老唐精明,自己算計不了,可是這小唐自己可是已經給他下了兩回套了,自然談不上什麼交情。當然,下套的事兒只有自己知道,這小子要是知道我給他下過兩次套,恐怕這小子連門都不會讓我進。
葛長貴猶豫了半天,狠心說道:“唐兄弟,我再給你加一百萬,一千六百萬,怎麼樣?”
“不怎麼樣。”唐豆直接回了葛長貴:“為了你這一百萬讓我得罪一個客戶?值不值先放到一邊,如果我那客戶要是知道的話,我想他也不會在乎多花一兩百萬的,畢竟蘇東坡的真跡現在在市面上幾乎已經絕跡,我敢說這幅字的轉手價只會越來越高,我要不是用錢的話,我還想著把這幅字在手裡壓個三五年呢。”
唐豆現在有多少身家恐怕也就是楊燈最清楚,就算是周老楊一眼等人也只是知道唐豆那幾個物件在寶德秋拍上拍了多少錢,古玩街上這些做生意的人這一段時間議論最多的,雖然也是在這一次寶德秋拍上拍賣出兩億三千八百八十萬天價的那隻宣德爐,但是誰也不知道那隻宣德爐就是唐豆的,要說猜出一些的恐怕只有猛子一人,但是猛子怎會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葛長貴自然也不清楚他面前坐著的唐豆早已是今非昔比,否則的話他不僅不會再給唐豆設什麼套,估計他早就想辦法跟唐豆套交情拉關係了。
葛長貴知道現在自己無論出什麼價,都只會讓這幅字的價格節節攀升,老奸巨猾的他才不會去做這種傻事,他要讓唐豆自己說出一個價來,這樣才會有討價還價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