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五大名窯,汝、官、哥、鈞、定,每個名窯均有自己的特色,其中以鈞窯的窯變可控最難掌握。
北宋鈞窯將人們的燒製水平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就連窯變也可控制,其中蚯蚓走泥紋是其最主要的特徵之一。
鈞窯出品的瓷器,釉色之中用氣泡串起一條條呈立體狀的蚯蚓形狀,蛙卵紋魚卵紋包裹正欲孵化而出的魚籽,對釉面的控制幾乎達到了隨心所欲的程度,堪稱中國瓷藝發展史上的一座里程牌。
可惜,鈞瓷工藝早已失傳,而窯址也無從追尋,後世歷朝歷代都曾經努力仿製鈞窯工藝,可惜迄今為止依舊不得要領,幾乎無人可以成功仿製出鈞窯瓷器。
魏明敏這件仿鈞窯鈞紅釉花口筆洗幾乎已經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尤其是代表鈞窯特徵的蚯蚓走泥紋,幾乎已經毫無破綻可尋,唐豆相信這件作品恐怕就是拿到三位老爺子面前也有極大的可能矇混過關,不過這件作品底部卻印有一個明顯的羊仿標誌表明了它的身份,也使得人們很容易知道這是一件現代製作的羊仿工藝品。
唐豆原本給這件作品的估價在八十萬到兩百萬之間,因為這件作品的製作成本算上報廢的那些就已經達到了七十多萬元,不過唐豆卻沒有想到經過九口叫價之後,這件魏明敏製作的仿鈞窯鈞紅釉花口筆洗價格竟然已經攀升到了將近三百萬元,超乎所料。
十七口叫價之後,這件仿鈞窯鈞紅釉花口筆洗最後的價格定格在四百七十二萬元的價格上,完全超過了唐豆的心理定價,而這個拍賣價格也確定了羊仿作品在市場上的真正定價,當然,錢慈航競拍的那依舊楊一眼親手製作的仿柴窯九龍鏤空碗不在其列。
雖然同是羊仿作品,也會因為製作工匠、製作作品的不同而產生的巨大的價值差異,這是無可厚非的,別說楊一眼,就算唐豆現在製作出一件作品,其價值也要遠遠高於魏明敏的這件作品,這就是名氣和手藝的價值。
當然,如果僅從價值方面考慮,讓唐豆這貨花費巨大的時間成本去製作一件一件作品,他不如直接到古代去搬一件現成的作品回來賣更划算。
看到一件普通的羊仿作品竟然賣出瞭如此高價,坐在唐豆身旁的賀斌笑呵呵的衝著唐豆說道:“小子,我發現你就是一個搖錢樹,隨便搖一搖就嘩啦嘩啦往下掉錢,看來哥以後沒事兒得多搖搖你才行。”
唐豆笑笑:“所以斌哥就把我搖到奧門來了。”
賀斌笑著給了唐豆一拳:“你丫的整天宅在家裡,哥是怕你在家捂得發黴了,帶你出來散散心。”
唐豆一笑不再說話,在外人的眼中,他還真的成了宅男了,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古代的大家閨秀還要謹守門規,可是除了家裡人之外,誰又知道他整天忙得天昏地暗日夜顛倒?
好吧,就當是出來散散心吧。
拍賣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這次的拍賣會只有一天的會期,要集中拍出二十九件拍品,寶德國際的首席拍賣師郭寶強將拍賣節奏控制的很完美,整場拍賣會一直是在持續不斷的**中進行的,很附和港澳兩地富豪們快節奏的生活習性。
那幅標明瞭是畫中畫的拍品排在第二十一位出場,郭寶強剛宣佈競拍開始,場中就同時舉起了十幾個號牌,價格在眨眼之間就已經攀升到了七千五百萬元。
賀斌嘿嘿笑著靠近唐豆低聲問道:“豆子,你說這幅畫中畫能拍到多少錢?”
唐豆笑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唐豆是不知道這幅畫中畫能拍到多少錢,但是他知道這幅畫中畫的真正價值,只要這幅畫的拍賣價格低於一億兩千萬元,他絕對會出手把價格抬上去。
蘇東坡的《念奴嬌?赤壁懷古》,就算按照平方尺來計算也得值一億兩千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