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就服個軟認個錯兒,跟我到明相跟前說,再也不見那孩子……” “舅舅,她離不開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侯爺苦口婆心勸他家小棠,但是平時那樣沉穩心裡有數的孩子,這會兒怎麼就這樣軸!可說就是“傻”!完全聽不進去! 侯爺一下悲憤起身,指著他,“小棠!該醒醒了!你還以為那孩子若發病,明千醒只有你的血可用?”青棠顯一怔,侯爺扶著他雙肩再慢慢躬下身,望著那雙此時無比赤誠的眸子,“兒啊,你還是太嫩,明千醒是什麼樣的人,為了這救命的血,他可以再毀了多少人。你看看,”多心疼地看著自己外甥,“真狠心吶,就算你已是棄子,最後一次,也要盡力用光你的血。” 青棠輕輕搖頭,“不可能,他或許會找,但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得到……” 侯爺扶他肩的手更重一捏,殘酷說出事實,“你醒醒吧,若你真是唯一,他不會這麼玩命地打你,絲毫不憐惜;更不會此刻還允許我進來看你。你是多麼重要的藥引,那是會怎樣防備地保護著,豈容我來叫醒你!小棠,你和她沒有緣。” 本已虛弱的青棠沉沉地合了眼,卻依舊那樣倔強,拒絕聽舅舅的規勸。他不相信自己和小出就這樣“緣盡”,更不會去為了“討命”說出“我錯了,再也不見她”的鬼話!…… 青州侯何嘗又不是痛心疾首從深牢大獄裡走出,他悉心疼愛培養了這麼些年、寄予厚望的孩子,算完了……青州侯何嘗又不恨!恨明千醒!在九耀元眼中,明千醒這就是不費一兵一卒輕而易舉毀了他家的孩子!這恨意,只會隨著對青棠“貌似正義的嚴厲審判”越來越深重,孩子的前程徹底沒了,且身心俱毀…… …… 這世上,就是誰的孩子誰疼。 那頭傷心懷恨,這邊,算往好了走,漸漸寬了心,小出慢慢又恢復人氣兒。 友聖王府, 小出放吉利在桌上走走,又抱起來摸摸,玩得可心愛。 此時有三個男人圍著她, 靜訓環臂靠著桌邊在她左邊面對她站著, 她右手邊,柔加坐著,一手還隨時託著,怕還走不穩的吉利一下跌下桌,畢竟它那後肥小腿腿才“修好”。 這裡,像個外人的,反倒是靜蓮了。他站得遠遠兒的,但能聽清他們說話。 小出呢,更是自打進來就沒看他一眼,好像根本就沒這個人,因為她手裡抱著吉利呢,已奪走她所有的注意力。再說,靜訓還在訓她。 “你看看你,雖說是那男孩兒劫走的你,可鬧這齣兒,像不像你們要私奔?還是走了再也不回來那種!”靜訓說著都後怕,是呀,真險,沒想到青棠還耍了這樣的陰招,小出要在犯病的情狀下被他擄走藏起來,無疑,找起來的難度會無限加大,小出也不知得遭多少罪…… “什麼私奔,私奔是雙向奔赴,我又不願意,”小出摸著吉利還噘嘴犟嘴, “就是私奔,你要不認得他,他會帶你跑?”柔加在一旁小聲說,在她跟前,柔加還是那樣兒,小孩子一樣,貼心又幼稚。 小出扭頭衝他吼,“你什麼鬼邏輯,我認識那麼多人,那人人都想跟我私奔?” 柔加忍著笑,“是。”非跟她鬼犟。小出氣死了,推他一下“不跟你講了。”柔加又笑著去摸吉利,“它好肥,給它做身武將的衣裳吧。”看看深入骨髓的瞭解她吧,這看似無厘頭的突然轉折,卻深得小出心,小出嘴還噘著,卻點點頭“嗯。” 靜訓垂眸瞄著,一隻手也沒放下,望著活蹦亂跳的她,既安心又還有些生氣,這小東西,太招人了…… 靜蓮靜靜站那頭看著他們三兒,一種奇異的和諧感。當然最留意的還是她,心裡的想法跟靜訓有些不謀而合:不可小覷這看著憨傻的小姑娘,能量忒大呢。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