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幕“作弊好戲”就是好好送給他鐘搖光的。找到他,好好輕而易舉,關鍵是他得把人“恰如其分”送至鹿夢跟前,叫她也“找到他”,並解氣。 果然,晚間,鹿夢就聯絡到好好,說找到了這個“搖光”。好好“驚喜”問,“是嗎,”又好聽話地“接下來你想怎麼辦,我能幹什麼。”鹿夢穩穩地,“再瞧瞧,這人說不定自己會把自己作死。”也沒明說。好好都聽她的,“好。” 鹿夢也沒想到,沒過多久,她又跟這個“鍾搖光”照了面。 葉家的老巢在滿都,但大都也有祠堂,上回葉樓緩提到的“修繕祠堂”指的就是葉氏在大都的祠堂。 像葉氏這樣幾百年不倒的豪強大族,家族裡出過太多的名士權臣,需要修繕的這方,是葉荔園祠。 葉荔園是歷史裡挺特殊的一個宰相,特別是他晚年所幹的這些事,一般被稱為正績。不過他的正績有點特別,每件事,都按著一個正直文人的心意,依照所遇所見的實情作出,並不考據何種正治規範。文采輩然,成了一種文化現象。這時候,他已不是朝聽棋盤中一枚無生命的棋子,而是憑著自己的文化人格,營築著一個可人的小天地,挺讓人敬佩的。 這些,鹿夢個沒讀多少書的哪裡曉得,都是路上葉樓緩向她介紹的。夢夢還聽進去了,夢夢覺得向她講這些的樓緩,可能心性上嚮往也努力在接近他這位祖先,緩緩而言,面帶微笑,挺理想主義的,又放鬆。 正因為這一路有了這方面的交流,鹿夢到也能“重新認識認識”聽魚這個堂哥,人家能得老總“偏愛”也不是沒原因的,博學又穩重。夢夢想,我對他一開始這麼有“偏見”,估摸跟他老婆的態度有關,他老婆關宛卿,那是個地地道道的名媛,貴婦味兒端的極正,眼高於頂,看鹿夢,從來都當“窮鄉僻壤”來的野丫頭,就算鹿夢身世也不差呀,可好似在她眼裡,依舊下九流一樣——反正跟鹿夢犯衝。 到門口了,到底世家大族的祠堂,又是名相的祠室,有工冰鎮守,要通行證的。 樓緩單手掌著方向盤,一手從車前拿出通行證, 夢夢也是熟些了,說“你常來,他們不認識你呀,” 樓緩看來也跟她熟點了,“認識也得看通行證,”車滑至門崗停了下來,通行證遞了出去,樓緩又看向夢夢,微笑,“這時候,你把大巡組的工作證遞出去,後面的崗我們都可以不用停了。” “是嗎!”夢夢還真來了勁兒,可又正襟危坐,看向她這邊車窗,“用不著,我又不是真來巡視的。”作!一點狗屎權力當事兒! 樓緩就是笑,人大冰雙手遞還通行證、他接過來,車窗升起,繼續往前開。他們這車,再遇著幾個崗也沒停了呀,一路通行。說明是他葉樓緩“親自來”,還是比其他什麼證件呀工作證呀有用多了。 小停車場,他們的車才停穩,還沒下車,隔著幾個車位,停好的一輛轎車裡下來四個人,三女一男,都是筠裝,手上都提著大包小包,像才團購回來的東西。 就聽見, “氣死人!這麼欺負我們空九,是不是覺著我們都是老實人不會鬧啊,” “就是,搖光,你爭氣點呀,當時就該鬧!查監控!” “哎,你們還說他,你看他現在還在‘哭’,” 三個女的都去看那男的, 那男的兩手拿的東西最多,可還提起一手背抹眼睛,“哪裡哭,嘖,我這風眼……” “哎,我們搖光這麼氣質個人兒,就毀在一雙眼睛上,老像哭一樣,狠也狠不起來,又在咱們婦聯這麼個單位,看著就好欺負是吧。” “搖光,不是我們說你,我們空九婦聯就你一個男的,這姐姐,老姐姐們就指望你出頭呢,你這回一定要硬氣起來,不能得過且過啊,這個撥款不爭取下來,曉不曉得我們績效一個月比別人少兩三百!作弊這事兒你得鬧,屎盆子不能這麼扣下來!” “就是,搖光,你要鬧下來了,姐姐一定給你介紹個更清純的,” “什麼,那個大學生又分手了?” “搖光,你這有點渣啊,談的一個比一個清純,一個比一個嫩了,這個又是為啥分了?” 開始八他的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