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指終於停住不動了,一雙毫無情感的瞳仁裡泛著凜冽寒光,放佛所有的生命在他眼中都是草芥,就像沒人會關心自己走路的時候會不會踩死螞蟻。
已經不能稱呼他是變態了,簡直就是瘋子!
然而就是他這種將人逼瘋的態度,使得我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和他一樣瘋狂的想法。
都說敢拼才會贏,更何況我怎麼說也是一個穿越的,不可能就這樣猝死在這個蜘蛛窩裡面吧?就算沒有主角光環,餘暉怎麼說也該有吧!
這種想法才剛剛萌芽,我就迫不及待的將它的苗頭給拔了起來,不甘於平庸,更不甘於等死,帶著一種破罐破摔,又有點胸有成竹的臉色,仰頭迎下他逼人的視線。
“我不僅知道塵囂血,還知道更多其他的事情。”我強迫自己露出一個有些神秘的笑,也不知道成功沒有,“你們沛南王府作為朝廷用來吞併江湖勢力的爪牙,想要將武林中各大門派一一擊破,必然需要了解他們每個的優勢和弱點,雖然沛南王府的情報網向來發達,可是想必沒有江湖上情報販子的人脈來的廣吧?想要知道各大掌門真實的弱勢和每個門派的內部構造,癥結,僅憑萬鬼,怕是應付不來。”
說完長長的一段話,夏南胤沒有回應,一雙眼睛依舊盯著我看,我心裡沒底,卻也不能這時打退堂鼓,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何況我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設定人,門派勢力劃分應該相去無幾,就算有出入,只要能讓我出去探查一番,用二十一世紀的頭腦來對付這堆古董,應該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我是如此堅定不移的信任著機智的自己,只希望這位變態的世子殿下也能賞個臉,信我一回。
“還有一些隱秘的地方,藏身著你們朝廷懸賞幾百萬的江湖重犯,你不想知道?上一任排行第一的賞金殺手,端木綺的去向你也不想知道?雜貨鋪子蘇玩的門是怎麼造出來的,你也不想知道?若能將他收為己用,整個時代都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政治,能源,國力,統治力量——”
我琢磨著男人或許都喜歡權力,不料夏南胤眉峰一挑,竟打斷我的話問了一句,“哦?蘇玩的門到底是怎麼造出來的,這我倒委實有點興趣。”
……我擦。
我能說我當初寫這個設定的時候參考的就是穿越的原理嗎?無非是時空扭曲,利用相對論和蟲洞進行空間的跳躍和連線,說的這麼煞有介事,其實我也是百度的,真要我一條一條解釋清楚,臣妾做不到啊!
夏南胤見我沉默不語,已是浮起一抹有些輕蔑的笑,“他的門裡面,有什麼?”
有什麼?我怎麼知道?蟲洞內的空間被扭曲的極度不自然,會呈現出一種怎樣的形態,我又沒進去過,我怎麼知道!
“關於塵囂血。”我作死的開始轉移話題,這個手段並不高明,頂著隨時都要血濺三尺的覺悟,我繼續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你已經將那個女人抓到了,但是似乎並沒有解決你體內的塵囂血,知道為什麼嗎。”
果見他臉色一黑,怒氣在眼底湧動。
“她的血雖然特殊,但是並不是一種解藥,原本那個女人是知道塵囂血的解法的,可惜……也許已經死了?”我觀察著他的神情,卻看不出一點破綻。
“暫且不管她死了沒有,這天下知道塵囂血解法的人,不管你信不信,除她之外,就只有我了。你要是現在殺了我,等於親手延長了你們王府一脈的詛咒,這利弊的權衡,世子想必比我更拿手的。”
我終於將最後的重磅炸彈拋了出來,說完之後,壓抑著內心的顫抖,等待著一場昏天暗地的血肉橫飛。
夏南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開了口。
“你……”音調綿綿的拉長了一些,夾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魅惑感,像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