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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哎呀,你這麼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我託著腮幫子朝她眨了眨眼睛,“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打不相識嘛,不過這酒罈子我看著有點兒重,我身上的傷又沒好全,使不上力氣,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幫我倒碗酒?”

那師妹聞言,正準備一步上前,被我叫住:“我不是和你說啦,我說的是曾姑娘。”

我看見曾婷咬了咬牙,拳頭捏的咔擦響,我裝作聽不見,她捏完拳頭,非常不樂意,拉長張臉朝我走來。

“還勞煩您白夜宮大師姐給我倒酒,這是——謝謝啊。”我仰頭朝她笑道,曾婷也微笑著給了我一個“你不如喝尿吧”的眼神,一拂衣袖轉身就走。

我不以為意,樂滋滋的坐正了,一抬頭就看見容乾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淡淡的望著我,問:“三娘,你想做什麼?”

“很明顯啊,丫在幽山囚牢扇了我十幾個耳刮子,今天有機會我當然要羞辱回去啊。”我邊說邊喝了口酒,“所謂女子報仇,能不晚就不晚。”

容乾仍然望著我,我便朝他的方向挪了挪。

“不過,她們說的我對白夜宮有救命之恩,是怎麼回事啊?”我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兩人對視了好一陣,我一臉迷茫又迫切的神色裝的惟妙惟肖,容乾無奈,只能嘆了口氣。

“你何必明知故問。”

我望著他一本正經不苟言笑,且比平時更嚴肅的臉,漸漸也收起了笑容。

“既然你不打算和我兜圈子,那我也明說了吧。”我抬起一杯酒正準備喝,卻被容乾給奪了過去,我幽幽的瞪了他一眼,只能伸筷子夾菜。

“紅蓮谷事變後,我一路一直和你在一起,曾婷所說的我救下白夜宮的事情,很明顯不是我做的,那麼只可能,是有人喬裝成我,做了我沒做的事。”我接著問:“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容乾:“你知道是誰?”

我:“我是問你想不想知道誰!”

容乾沉默了。我原本打算好好談的心也冷了。

“就算那個人想害我,你也不想知道?”

容乾不答反問:“你今天藉口說出來買東西,其實是隻是想問我這個?”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是啊,我今天是有意帶你來這,我千轉百回也就是想和你問這個,但我現在知道了,你根本不想和我談。”

我有點心灰意冷,其實如果不是那個人實在太蹬鼻子上臉,這件事我完全可以看在容乾的面子上不去追究,可如今如果我再不管,指不定哪天就會被弄死,還是揹著黑鍋死的。可就算是現在,我想和容乾談談這事,也並不是想容乾就此作出什麼抉擇,而是平心靜氣的想好好商量一個能和平解決的對策,但是容乾卻給我擺出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來,閉口不言,他是讓我怎麼想?

不高興,我非常不高興,頓時覺得什麼美食都沒了味道。

“不吃了,我先走了。”我撂下筷子,起身就走。容乾注視著我的身影,也沒有來追。

如果有“什麼也不做就能把對方氣個半死”這種比賽的話,容乾妥妥能拿第一名。

出了客棧,我找了個路人問了回寧府的路,打算直接回去睡一覺。既然這件事情沒法好好談,那我自己以後也只好見招拆招了。

我按照路人指引,找了條捷徑,穿過亂哄哄的人群,鑽進了一條不太顯眼的巷子。

巷子裡基本沒有人,倒有一兩隻偷吃的貓一竄而過,被突然闖入的我嚇了一跳,也把我嚇了一跳。

我瞅著巷子裡面又窄又髒,應該是人家用來堆垃圾的通道,不免嚴重懷疑那個路邊賣秋褲的大媽是不是給我指錯了路。而且往來無人,萬一突然有歹徒出來劫財劫色,那我豈不是喊人都喊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