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子又驚又怕,不想答應,又不敢不答應。
就在他要點頭之時,劉臻走了過來:“張飛!快把我新縣的人放了!”
張飛扭頭一看,竟是熟人!
再回味劉臻的話,不禁惱怒,撒開公輸望和精瘦男子,指著劉臻罵了起來:“好哇!原來是你這廝在搗亂!”
“俺大哥邀你募兵平反,你不幹也就罷了,反倒在這裡搶人?是何居心?!”
劉臻笑了:“哈哈哈,笑話。”
“我在此只為給我那縣城招些工人,吸收些流民落戶做縣民,怎麼到你嘴裡就成搶人了?”
“廢話!”
張飛咋呼道:“俺和大哥在此募兵,原本這些百姓都排著隊要登記入伍,你的人來了,他們就全跑了,這不是搶人是什麼?”
劉臻嘆了口氣,真不想跟不講理的人講道理。
可他又不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只能多費兩句唇舌。
“腿長在鄉親們身上,我又如何搶得?”
“我那新縣來去自由,便是給了錢,到了我那兒,覺得日子過得不舒坦,只要乾的活抵了最早給的錢,想走就能走。”
“反倒是你!”
劉臻看向張飛,指了指剛才被他欺負的精瘦男子道:“他都明言不想去打仗,你還要強逼著他去。”
“你自己說,咱們兩個到底是誰在搶人?”
百姓們聽著劉臻的話,都忍不住點頭。
“就是,明明就是這張屠戶搶人……”
“這黑臉太不講道理了。”
“原來新縣不光是招工,去了就是那裡的縣民了?”
“怪不得給安家置田,有這安穩日子過,誰願去打仗?”
“這位小哥是新縣的什麼人啊?居然這麼敢說,也不怕這大黑臉?”
“嘖,眼不好使了?他穿的官衣,肯定是新縣的縣令啊!”
“哎呀,原是大老爺親自來了!那新縣這事兒肯定更準成了,不行,我得報名去!”
眾人不光指責張飛。
還對新縣招人大為肯定。
更有人認出了劉臻縣令的身份。
這些話,全傳到張飛耳朵裡。
仔細打量。
劉臻身上穿的,可不就是官衣嗎?腰間還墜著塊小小的印信。
張飛愣神兩秒,腦海裡一陣頭腦風暴,氣不打一處來地直接拔出蛇矛,指向劉臻:“好你個劉臻!”
“我大哥那日只說要募一支義勇兵平了黃巾博個官身,就被你百般小瞧。”
“你倒是先人一步,當上縣令了!”
“你不是說什麼朝廷昏聵,賣官鬻爵?你不是說什麼你不靠朝廷也能解救天下百姓?”
“如今你卻成了朝廷的縣令?”
“啊……俺明白了。”
“你莫不是擔心俺和大哥將來立了大功,坐了高位把你比下去,才在這裡橫加阻攔的吧?”
“你可真是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
劉臻以前讀三國,總有人說張飛是粗中有細,還一直不理解。
覺得粗人就是粗人,就算張飛偶爾想出過什麼對敵妙極也只是巧合。
直到現在,他才真的認可了這種說法,有多細先不論,起碼這聯想力逆天。
劉臻不過跟溫太守要了個縣令,張飛之看了一眼,就生生給他想出了一段《無間道》的劇情來。
有這想象力當什麼屠戶?你該棄刀從文寫小說去啊!
書名劉臻都替他想好了:《後漢爭雄傳》——張翼德著。
嘶,怎麼回事兒?
就衝張翼德著這四個字,劉臻竟然還真有點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