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卻毫無起伏,似不見底的深井。
她看向劉珂,只道了一句話:“等我歸來,必取你性命。”話落,轉身便走。
池修遠抓住她的手:“你去哪?”
語氣堅定,她說:“我去救他。”
池修遠想也不想,神色凝重:“不行,幽月城裡戒備森嚴,你這是去自投羅網,我不準。”
顯而易見,這是誘敵之計,他如何能讓她孤身犯險。
常青搖頭:“世子,上月九號,刺殺靖州刺史,飛衡後背那一劍,便是替我擋的,這一趟,我不得不去。”
她素來奉行,別人施之一分,她還之十分,常青啊,雖冷情,卻也極重情義。
池修遠輕嘆:“常青,你終歸只是個八歲的孩子。”
八歲的孩子,天真爛漫的年紀,她卻像歷經生死,毫無本該年少的生氣。
常青眼底毫無波瀾,沉成一汪凝墨,她搖頭:“我不是,我是定北侯府裡最出色的殺手。”抬手,緩緩推開池修遠的抓著她的手,她說,“世子,給我一天的時間,我沒回來之前,不要攻城,不要輕易放棄飛衡。”
池修遠略微遲疑,按住了她的肩:“我若不答應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