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於到最後,她選擇了點頭。
十八年來,這是她邁出最艱難的一步,她不知道這樣是對還是錯,但她想給自己一個得到幸福的機會。
“說著說著,人就來了。”雍正忽然笑道:“瞧!”
順著父親的示意,懷烙轉過身去,果然三位青年才俊正在太監的引領下,徐徐朝這邊走來。
她的心尖忽然像被什麼激了一下,實現猛的模糊起來,泛起淚花。
是他?那個清雅如玉的白衣男子……
今天他依舊穿白,上衣用銀線繡了萬字流雲圖案,益發清俊迷人,哪怕與同年級的傑出人物在一起,亦能引人注目。
為什麼,每一次看到他,她就會莫名其面的心疼?每一次,即使隔了再遠的距離,也能一眼就認出是他。
他們之間,難道會有什麼奇特的緣分嗎?
慌忙用帕子遮住面頰,微微側顏,不讓旁人發現她的異樣。
“參見皇上——”三人來到眼前,一起向雍正行君臣之禮。
“今日遊園,不必拘謹。”雍正和藹地道:“你們可會垂釣?”
“垂釣?”三人一怔。
“今天朕就要考考你們,看你們誰能釣的大魚!”雍正話中有話的道。
太監立刻上前,捧上魚竿。
“這湖四周,你們隨便找位置。”雍正又道:“據說釣魚的位置也很重要,湖水是流動的,自西向東,並非死水,你們可看仔細了。”
“臣選上流。”其中一人忙道。
“臣選下流。”另一人道。
“上下流有什麼講究麼?看來你們都是釣魚的行家啊。”雍正看一眼立在原地、默不吭聲的葉之江,“愛卿,你呢?”
“臣無所謂,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他從容的答道。
“哦?”雍正頗有興趣的瞧著他,“挑不對地方,魚釣少了,朕可沒辦法幫你。”
“臣今天本來就不是來釣魚的。”他微笑的答。
笑容中,似有寒光一閃。
他的確不是來釣魚的,憑他的聰明,也深知今天並非釣魚這麼簡單——傳聞狀元郎的名額遲遲不定,只因為他們三個人的文采相當,雍正舉棋不定,今天大概是什麼變異的比試吧?
不過,贏不贏他都無所謂,今天,能離雍正這麼近,他就達到了目的。
他的袖中,藏有一把薄刀。
紙那般薄, 娟那般軟,卻鋒利無比,唯有如此特製的利器,方才入宮搜身之時,才不易被侍衛察覺。
他是來複仇的,一旦看準時機,他就會用這把刀割破仇人的咽喉……
所以,他決定,要挑一個距離雍正最近的位置。
第2章(2)
接過魚竿,就在亭閣處坐下,雍正在身後不遠處觀戰,位置如他所願,很近……
為了今天,他運籌帷幄了許久,自十五歲開始,不僅文韜,還有武略。
他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斯文的外表下,有著深藏不露的武功。他知道,一旦行刺,能幫他的,就不再是智慧,而是肉搏的功夫。
可是,為何此刻他如此心神不寧?
這樣關鍵的時刻,本應從容不迫,可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攥住了他……這四周,到底有什麼人或事,令他心神不寧?
“納那公子。”忽然,他聽到有人喚他。
清澈如泉水的聲音,讓人過耳難忘。
他一驚,猛地抬眸,與對方四目相對,那雙美目,也是他過目不忘的。
是她?!懷烙格格……
是了,就是她,這四周令他心神不寧的,就是她。
方才,沒有看清原來她就在附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