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帶著些惱怒把她推進了臥室,順手關上屋門,把兩人隔在門裡門外。文卿覺得自己就像戲文裡的花花公子,不小心調戲了一把良家婦女。一不小心,文卿推開門探了下頭,伍兵正坐在床邊發呆,看見文卿下了一跳,比劃了一個抓人的樣子,唬的文卿又縮了回去。
關上門,文卿有些後悔。其實,他要是真的撲過來抓人,也未必是件壞事……
洗了洗臉,睏意襲來,給伍兵發了個簡訊,倒在床上矇頭大睡。醒來,已經天色暗淡,屋裡隱隱有飯菜的香味。打個哈欠,文卿看見窗簾不知何時已被拉上,還被人細心的用東西曳住角落,免得透風露光。
伍兵弄好飯菜,看文卿已經洗漱妥當,穿著睡衣坐在他的床上發呆。走過去拍了一下:“弄啥,該吃飯了!”
文卿揉揉眼,哦了一聲,看看手,一伸:“洗好了。”
“端飯去!”伍兵指派活。低頭去擺弄碗筷。文卿穿著睡衣坐在他床邊的樣子讓他想起很多,從精神到身體都受到極大的震動。但是,他不想讓自己像個色狼或者偽君子,只好低頭充當五好男人。一邊擺著碗,伍兵心裡恨恨的想:肯定有好多所謂的好男人,心裡都不正經!
真是再“將心比心”不過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聊起米倍明的事。文卿放鬆下來,說話也沒那麼講究,便把米倍明發家時如何與妻子胼手胝足建立家業,現在又如何對簿公堂說了一遍。白天對米擺明不方便說的話,一股腦的倒給了伍兵。說完,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道:“我都不敢相信,那麼恩愛的兩個人,到現在跟仇人似的,一舉一動都跟防賊似的。他們都不記得以前怎麼好了嗎?”
文卿咬著饅頭,睜大眼睛看著伍兵。
伍兵聽的渾身不自在,他想的比文卿多。或者這是文卿在敲打他,免得他日後有異心?
聽得問題,趕緊說:“我怎麼知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像那個姓米的。吃飯吧!”
文卿心裡咯噔一下,這就叫“心結”麼?看來以後,他們兩人真的不能無話不說,否則個中含義被人誤解禍害就大了!
“哦!”文卿低下頭,剛才滔滔不絕的快意好像憑空墜下一個大壩,擋在胸口,悶悶的揮之不去。
他們兩人在一起,從來不會吵架。伍兵總是讓著她,而她也總是小心的保護著他的自尊。可是,這樣長久下去,耳鬢廝磨間,那些容忍會不會有一天變成火山的熔岩,跑出來,毀了一切?
躺在床上,文卿看著天花板,腦子裡冒出這個問題。
日出日落,沒幾天的功夫,冬天已經褪去。雖然文卿在法庭上的表現非常精彩,可是在所裡,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連一毛毛的激動都談不上。嚴律師除了轉給她一個標的比較大的合作投標,別的也沒說什麼。
法律專案招標和別的專案也差不多,有一堆的條件和要求。不過,在這個專案中它需要參與投標的律師團中有具有國內律師資格的人。外所不算正規的律所,只能是個辦事處。但是他們有強大的國際經驗和許多內外兼修的律師,除了沒有資格,什麼都不缺。而律師行業恰恰是最看重個人修養和素質的行業,所以,許多外所就打著顧問的旗號鑽法律的空子,偷偷摸摸的營業。到了後來,就變成一種慣例,甚至連這種大型的招標也敢堂而皇之的接下來。當然,為了保證表面合理,他們通常會扯一個國內所作為夥伴,一起幹活。從某種意義上講,提高了國內律師的素質和經驗水平。其實呢?老貓收徒弟——真本事都藏著。
合作方是家外國律師事務所在中國的代表處,簡稱外所。文卿記得它的首代,非常年輕,而且也算英俊,在行業裡好像小有名氣,名字也風雅,叫宋白。但是為人就不好說了。至今單身,但是交往過的名單裡竟然還包括小明星,砸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