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他出來以後,我想讓他到公司裡來。你看呢?”宋沙看了看文卿的側面,柔和的線條看不出任何氣勢。真不知道那天在法庭上,她的莊嚴和神聖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你們的事我不摻合。”文卿收回目光注視著道路,一層淡淡的哀傷籠上她的臉,“你問他吧。”
“怎麼,他沒告訴你?”宋沙明知故問。
文卿笑了,卻沒有回答,扭頭又去看窗外。
宋沙道:“不摻合也好,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聽著似乎話裡有話,文卿按下好奇不予理會。對宋沙,她心裡總有一層說不明白的戒備。
又等了兩天,法院的裁決下了,果然是證據不足發回重審。檢察院最後做了不予立案的決定。文卿拿到通知,要她明天去辦理交接手續,把伍兵領出來。
這邊通知剛下來,那邊宋沙打來電話:“大律師,這可影響人家檢察院的年終評定,怎麼著也得表示一下吧!”
文卿明白,按照宋沙的要求,在順峰和幾位相關的同志見面。平時都是熟人,只是突然多了宋沙,大家像換了一副面孔,連目光都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曖昧。
一場酒,喝的很累。
宋沙說自己開車不能喝,統統推到文卿手邊。散場時,文卿只覺得腳下發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即使卡宴很穩當,肚子裡還是翻江倒海的亂攪。不知道怎麼從車上下來的,一通狂吐之後,文卿的眼皮像掛著千鈞重擔。腰被人輕輕攬住,落進一個懷抱:“嘖嘖,你的腰真細!這麼……軟!”
腰間燙的像放了一塊烙鐵,慢慢的左右移動。雖然熨帖舒服,卻充滿危險。文卿想推開,卻拿不動握不牢。唇上一涼,有什麼溼溼的東西在齒間輾轉。發昏的腦子瞬間清醒,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宋沙似乎食髓知味,不能滿足隔著襯衣的觸覺,開始向內裡探索。文卿憑著一點清明,慢慢的積聚著力量。反正她也反抗不得,索性由著他去,只等著機會。
文卿的順從讓宋沙意亂情迷,從他看著文卿蹲在路邊狂吐,然後可憐兮兮的要往地上趴的時候,他是純粹的可憐這個女人,當然也有一點點內疚。伍兵雖然不是捅了他一刀的那人,但卻是唯一不鳥他的人,這個時候讓他的女人出來受點罪不算過分。可是,當他托住她的腰,看到她的臉埋進自己懷裡的瞬間,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他忘了自己的原則,也忘了伍兵的存在,一掌便可握住的纖腰細軟的好像一根柳枝,巴掌大的臉上全是眼淚,他發誓自己只是想擦乾她的淚,但是手指不夠用。於是,他用了嘴……
終於,宋沙放開文卿的唇,卻依然熱情未減順著唇線轉移到耳後,文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趁著冷空氣的刺激,文卿竭力用鎮靜的口氣說:“你這樣算什麼呢?”
好像一盆冷水,宋沙愣在那裡。圓潤的耳唇挑戰著他的慾望,理智卻慢慢的回來。他喘著氣,慢慢的抬起身體,站到一邊。文卿揪著領口撐起身體,才覺出身子後面是冰涼的鐵皮。咬著牙,站穩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宋沙猛地轉回身子,嘴裡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惡狠狠的走回駕駛位。窗戶自動落下,文卿聽見一聲沒好氣的命令:“上車!”
坐進後座,酒醒了大半,睏意卻更濃,死撐活撐一直撐到自己家門口。剛剛下車,身後捲起一陣狂風,車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文卿軟軟的坐到地上,放任自己大口的喘著氣,好像一條擱淺的魚。
宋沙拐了一個彎,把車停下。點了根菸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下車往回走。只是一個拐角,轉過去,就能看到文卿下車的地方。仿生的路燈下,一團黑乎乎的影子縮在地上,如果不是位置正確,他甚至不能判定那是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