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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地酸漿子。

範閒在心裡嘆了口氣,接過來喝了,笑著說道:“你知道我就饞你們府外這一口。”他第一次來靖王府的時候,曾經暈轎顯些吐了,全靠一碗酸漿子回覆了精神。

世子李弘成看成他的雙眼,搖頭嘆息道:“你如今手握監察大權,想抓誰就抓誰,怎麼不把我府外那販酸漿的販子抓回你家去?”

範閒聽出話裡的刀鋒,苦笑一聲:“便知道今天逃不了這難,你一碗酸漿過來時,我就奇怪了,原以為你得一拳頭砸過來。”

李弘成哼了一聲,與他並肩往王府裡走去,說道:“你還知道我心裡不痛快?”他看了範閒一眼,恨恨說道:“不止我不明白,老二也不明白,你既然不是太子的人,何必理會這些事情?”

範閒搖了搖頭,苦笑說道:“你當我樂意四處得罪人去?還是不那位逼著。”

說完這話,他指指天上厚重的秋日垂雲,指尖秀直,說不盡地無奈。

間或有官員從他的身邊走過,都很客氣地向他點頭示意。洪竹知道自己身份,趕緊微笑著行禮。不過沒有人覺得他呆在中書省臨時書堂的外面很奇怪,因為都知道這位小太監的職司。

偶爾有些宮裡派出來服侍老大人們的小太監看見他。畢恭畢敬地向他行禮,請他去旁邊地偏房裡躲躲寒。洪竹對這些小太監就沒那麼多禮數了,自矜地點點頭,卻依然堅守在門外。

他今年不過十六歲。在皇宮裡卻有了這麼一點點小地位,原因就是,他每天的工作是皇宮裡極重要的一環,而更關鍵的是,他姓洪,所以宮中一直在流傳,他或許與洪老公公是什麼親戚。

洪竹摸了摸自己下唇左邊生出地那個小火痘子,有些惱火,這幾天監察院逮人逮的厲害,文臣們的奏章上的厲害。中書裡吵的厲害,自己宮裡宮外一天幾趟跑著,忙的屁滾尿流。體內的火氣太重,竟是衝了出來。他心想著,等回宮之後,一定得去小廚房裡討碗涼茶喝喝。

門內議事的聲音並不怎麼大,但卻依然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

……

“這是監察院的院務。陛下將這奏章發還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或許……”接話地聲音顯得很遲疑,“是不是陛下覺著範提司最近做事有些過火?”

有位老臣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何止過火?他範閒明著便是藉手中公權。打擊異己!短短十天之內,竟是逮捕了五位大臣,深夜入院擄人,這哪裡像是朝廷的監察院,簡直是他手中地土匪!”

另一個不贊同的聲音響了起來:“範提司做事光明正大,這五位大臣被捕之後,第二日便有明細罪名,帖在大理寺外的牆上,京都百姓都清楚無比。我看顏大人這話未免有些過了。監察院一處做的就是監察吏治這種事情,和打擊異己有什麼關係?我看啊……還是那五位大臣處事不正,才有此患。”

那位姓顏的老臣怒道:“不是打擊異己?那為什麼上次都察院參他之後,監察院便突然多了這麼多動作?”

那人冷笑說道:“如果是打擊報復,為什麼小范大人對於都察院沒有一絲動作?”

“那是因為陛下英明,嚴禁監察院參與都察院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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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冷笑聲顯得更為譏屑:“那敢請教顏尚書,欽天監與都察院地御史又有什麼關係?範閒如果是想報復,為什麼要去捉欽天監的監正?”

吏部尚書顏行書一時語寒,半晌之後才寒聲說道:“不論如何,總不能讓監察院再將事態擴大了,像他們這麼抓下去,難道非要將朝臣全部抓光?”

那人嘲諷說道:“尚書大人儘可放心,三品以上的大臣,監察院沒有權力動手。”這話裡隱地意思有些陰毒,暗指吏部尚書其身不正,所以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