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食客狂奔逃走,連忙遠離廝殺的客棧二樓角落處。
平郡王一人對付三人。
練蘺則閃到一旁去,站在另一頭看他被圍攻,想到端木似不相信她的提醒,還反過來誣衊她設局陷害,就忍不住想看戲。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有人敢來我的客棧鬧事?”打鬥聲將樓下忙碌的客棧老闆與夥計們通通吸引上了二樓。“啊,別打了!住手,快住手!我的‘興安客棧’可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我有紅派的長老護持啊!快住手!”紅派可是大門派,能在繁榮地區立足,客棧老闆也是有背景的。
“讓我們帶定財神爺就沒事了!”三名大盜又圍住端木似,但他滑溜到難以制伏。
“不準在我的客棧裡頭鬧事!快點架開他們,快呀!”店老闆氣急敗壞的大吼大叫,指揮夥計上去幫忙。
“誰敢靠過來誰就得死!滾!”
“啊——”夥計被踢走。
“敢阻止我們帶走財神爺,殺無赦!”又踢飛另一個。
“你們真有眼光,知道他是財神爺。”練蘺忍不住笑著說。既然平郡王不聽勸,那就讓平郡王嚐嚐被抓的滋味好了。
端木似聽見她的風涼話,閃過一把劍之後,冷聲道:“你還敢說與他們無關,看來是你把他們引過來的。”
“抓住他!”匪徒們又撲上去與端木似對打。
“你喜歡自曝行蹤,要找你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引路。而且你不是有自信可以獨自應付,才敢支開身邊的護衛嗎?”練蘺繼續說風流話,仍然無意插手。坐在上位的王爺自認不會有人動他,那就讓他受點教訓好了。“我剛剛才很慎重地警告王爺會遇上麻煩,可惜王爺並不領情。”
“該死!”端木似一個旋身,將三名匪徒手中的武器踢飛。
練蘺笑意盈盈地觀戰著,那三個匪徒跟平郡王對打半天仍然無法傷到端木似分毫,看來端木似要脫身很容易。
所以,她還是先行退走較妥,她得好好再思考一下對付他的方式。
“我告辭了,你好自為之。”反正他自己可以逃走的。
“你休想走!”冷澈的眼眸掃向她。
她接收到他銳利的目光,卻是微撩裙襬,繼續往後退。“下回見。”
“哪裡走!”平郡王喝道。
“你還是先對付眼前的敵人吧。”她笑道。
“站住!”
端木似再吼,轉身一躍,往她所站的方向掠來,手掌一掃,抓住她的皓腕,她心絃也陡地泛麻。
“放開我!”她被他拉住,回身想要甩開他的手掌,卻見到端木似後方的宵小怪異地從腰帶間取出一隻小瓷瓶,她察覺異狀,急忙開口。“小心你後面——”
咻!一道淡淡的粉末已往平郡王臉上飄飛灑來。
“有毒!”她喊,閉氣。
平郡王雖然聽到警告,但他回頭時,仍吸入了一點毒粉。“蒙汗藥!”他腳步一個踉蹌。
練蘺一震,端木似原本抓住她皓腕的手掌頓失力道,握不住她。
一名匪徒對練蘺大喊道:“把他交給我吧!”
練蘺看著吸進蒙汗藥的端木似,倘若此刻丟下他,他就真的要成為這三名大盜的“盤中飧”了。
“快點把他交給我!”六隻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
練蘺看著身邊的端木似。要把他交給盜匪嗎?交了,她就不會再有麻煩,也不用再辛苦地構思計策避開咄咄逼人的他了。
“不準走!”平郡王強撐的意志力讓他再度抓住她的皓腕,但只是拉著,根本制不住她。分開半年,好不容易才又碰面,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她走。
她凝視著他毫無氣力的掌背。
“把他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