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宇還沒明白對方的意識就聽陳輝馬上制止道：&ldo;頭兒，還是算了，你也別太偏心了，想鍛鍊他可別挑這個時候，你瞧，楚羽的那對兒父母一個是計生委的一主任，一個是工商局的一個科長，肯定都不好對付，還再加一律師。&rdo;

林浩宇才明白過來他是要讓自己去審訊，說實話，林浩宇覺得自己完全不行，起碼現在還沒有這個膽量和能力，特別是面對像楚羽這樣的女人，心機重，城府深，看著就心累。

沈義正進去了，林浩宇在外面看著，他看到沈義正一開始並沒有把影片亮出來，對面三口之家的表情一開始也是自信滿滿的，可是隨著談話的進行，林浩宇看到了楚羽臉上的變化，她開始變得緊張，然後是擔憂，進而慢慢變成了害怕與恐懼，最後，他看到沈義正把優盤插到筆記本上播放影片給他們看，一家三口面如土色，一邊始終沒找到機會開口的律師一臉無奈地嘆氣。

而沈義正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沒有變化，淡定沒有表情的表情。

&ldo;師父就是不一般啊，&rdo;陳輝對林浩宇說，&ldo;喂，想不想知道頭兒是怎麼審的?回頭兒去把監控影片看一遍吧，這是必修課。&rdo;

林浩宇看著審訊室裡的沈義正，起身離開之前又轉身面對楚羽說了一句什麼，傲慢的女孩兒雙手握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是啊，即使最後關頭，有些惡人也永遠不會改其惡。

林浩宇第一時間將那段審訊影片找出來看了一遍。

沈義正沒有事先將底牌亮出來，冷靜地開口：&ldo;楚同學，你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麼又坐在這裡吧?&rdo;

楚羽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和坐在身邊的律師，沒有說話。

沈義正大概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繼續說道：&ldo;你說案發當晚沒有見過張怡然?&rdo;

一旁的律師突然開口：&ldo;楚羽只是一個在校的大二學生，涉世經驗不足，遇到如此可怕的事情當然會緊張害怕，甚至做出一些自保的事情，這也是有情可原的。&rdo;

律師大概已經猜到警方可能找到了楚羽接觸過張怡然的證據，所以很聰明地沒有被動狡辯：&ldo;楚羽確實見過張怡然，不過也確實跟她的死沒有關係，她告訴我，那天她遇到張怡然的時候，這位同學說要去一個地方，希望對方能捎自己一程，楚羽覺得兩個人是一個系的，不太好拒絕，就答應了，所以對方才坐了楚羽的車。&rdo;

沈義正依然鎮定：&ldo;那你把她送到哪裡去了呢?&rdo;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是看著楚羽的。

楚羽有些按捺不住，想要開口，卻又被一旁的律師搶了先：&ldo;楚羽同學應張怡然的要求把她帶到了一傢俬人會所，兩人就分開了，如果警方有什麼疑問的話，透過法律程式調取對方的監控影片佐證。&rdo;

沈義正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的說辭，依然不緊不慢，卻犀利地看著楚羽：&ldo;是嗎?&rdo;

沒有等對方再回答，因為沈義正已經從楚羽的臉上看到了那一絲一閃而過的慌亂，他把面前的筆記本翻轉面向對面的四個人。

筆記本上播放的就是楚羽遇到張怡然時，以及兩個人在會所門口分別時的影片。

只見沈義正看著楚羽的眼睛說道：&ldo;就像你說的你遇到了她，幫助了她，把她送到這個會所，你們就分開了，然後你就離開了對嗎?&rdo;

對面的女孩終於忍不住開了口：&ldo;是。&rdo;眼神裡帶著不屑與敵意。

然後沈義正第一次抬頭看律師：&ldo;您知道有一種語言叫唇語嗎?監控錄影上確實是沒有聲音的，但是警局裡為了破案的需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