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娜動作也極快,忙不迭下了馬車後,就想追到蕭沉硯的身邊去。
此番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有那群胡人騎兵。
不等她邁過門檻,就被黑甲衛攔住。
阿蘇娜有些惱,望著蕭沉硯頭也不回的背影,更是著急,忙出聲道:
“你們讓開,我是鎮國侯府的青嫵郡主,是陛下下旨讓我暫住在厭王府的,你們還敢攔著我?”
守門的黑甲衛不為所動,眼神都不挪一下,只冷冷盯著她後方那些胡人騎兵。
阿蘇娜急了:“硯臺哥哥!”
徽王是跟著蕭沉硯進來了,他牢記自己的使命,見蕭沉硯對小青梅視若無睹,不由在心裡豎起大拇指。
論演技,還得是你啊,我的侄兒~
瞧瞧這避嫌的態度,太到位了。
“硯啊,畢竟是陛下的旨意,咱不好做的太過。”徽王佯裝苦口婆心的樣子,又跑回去對守門的黑甲衛道:
“都是一家人,別那麼嚴肅嘛。”
“小郡主啊,你別和厭王一般見識,他現在的脾氣就那樣~”
“硯啊,趕緊讓你的人撤撤!把小郡主攔在門口像什麼樣兒?”
徽王說著,一陣擠眉弄眼。
蕭沉硯神色冷漠:“鎮國侯府的郡主自然可以入我厭王府,但胡虜若要進府,得死了才行。”
跟著阿蘇娜一道的胡人騎兵臉色陰沉。
徽王瞥了眼,笑了起來,無心般隨口道:“怎麼?胡人王庭要與我大雍修好,特意將小郡主送回,到了京城後還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不成?”
阿蘇娜趕緊解釋:“並非如此,使臣已住去別館了,他們是胡人可汗賜給我的護衛。”
徽王神色怪異:“護衛?青嫵郡主不是在那邊為質嗎?”
阿蘇娜露出委屈表情:“早些年日子過的極苦,備受磋磨,好在大雍國威浩蕩,現在胡人王庭畏懼天威,送我回來前,多番致歉,這才送了護衛給我差使。”
徽王的確沒啥腦子,但也不是傻子。
至少這一路下來,這群胡人騎兵對阿蘇娜的態度可不像是被迫給人為奴的。
撇開這事兒不提,身為鎮國侯府的女兒,不該最是憎惡胡人嗎?怎會放心把自己的安危交到胡人手上?
徽王覺得可笑,心裡對這位‘青嫵郡主’也多了輕視。
可惜了鎮國侯府滿門忠骨,僅剩的遺孤卻是個軟骨頭!
阿蘇娜也發現自己的失誤,扭頭對胡人騎兵道:“你們都去別館,莫再跟著我!”
她說完,隨手點了幾個婢女,這才眼巴巴看向蕭沉硯:
“硯臺哥哥,先前是我莽撞了,你別生我氣。”
蕭沉硯在北境與胡人廝殺多年,雙方結下血仇,厭王府對胡人的憎恨可想而知。
阿蘇娜暗怪自己太心急了,但要讓她一個人進王府,她心裡也是忌憚的。
主要是那個厭王妃明顯是個硬茬,自己若不帶點人進門,被欺負了可怎麼辦?
“硯臺哥哥,我讓這些蠻子騎兵都走,只帶幾個女婢進府總可以了吧?”
阿蘇娜說著吸了吸鼻子:“府上人怕是隻會聽王妃嫂嫂的話,我先前與她有了齟齬,身邊總要留點自己人,我才能放心的。”
徽王:啊這……小郡主你這茶藝不太行啊,我後院最不受寵的妾室表演起來,也比你顯得情真意切啊。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快步走來。
正是紅蕊和綠翹。
兩女神色端莊,上來後,先是對蕭沉硯行禮,然後揚起下巴,只拿餘光瞥向阿蘇娜。
紅蕊:“王爺,王妃知曉有貴客上門,已安排奴婢將寶玥齋收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