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君安為我編織的夢境之中,看著阿叔焦急的神情,我心微痛,將軍,他就如那個冷漠的黑衣將軍,守在棺材裡女子的身邊,不離不棄。
頭腦暈暈乎乎,我起身看著這個如玉般眉頭緊鎖的男人,和他緊緊相擁。
“醒來就好。”阿叔的聲音在我耳邊有些哽咽,他親吻了我的長髮,心中悸動布遍全身,我想,就一直這麼下去。
“阿離,可是餓得慌?”魏君安嬉笑的看著我,對我說道。
讓我發現方才的事情有了一些真實性,他不說則已,一說我的肚子便開始咕咕叫喚,我很歉意的放開阿叔,低下頭去,對魏君安點頭。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不餓倒是不正常了。”魏君安說完,轉身端起木桌上已經準備好的白粥遞到阿叔手裡,阿叔將我扶穩做好,將微甜的白粥一喂往我嘴裡。
還記得那是小時候,發了高燒,燒退後阿叔也是這般坐在我床前,餵我喝粥,小時候的記憶油然而生,那個時候的自己,萬萬也不能想到在多年後的幾年,我會愛上這個男人。
“阿叔,我可是真的是睡了一天一夜?”待魏君安離開了房間,阿叔起身將空碗重新放回了木桌,看著阿叔的背影發呆片刻,我才開口問道。
“你從小就貪睡,怎麼,還怕害羞?”阿叔回頭看我,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我倒是沒有害羞的。”我低頭咕噥著,我的生活習慣阿叔瞭如指掌,什麼都知道,在他面前我哪般害羞過,只是,從魏君安給我編織這個夢境的時候,直到現在,我唯一能記住的便是亂葬崗和他們的對話,我以為只是簡單的幾個小時而已。
我更加疑惑魏君安到底是誰,這樣一個可以幫助阿叔,瞭解阿叔,還能織夢的男人,他已經不是如阿叔一般簡單的通靈人了。
“落棗村十六歲的詛咒,源於三十年前的劉家小姐和親之事,只怕,大家永遠也不會知道三十年前的那場恩怨,源於你們兩人。”是夜,阿叔和魏君安兩人在長廊上下棋閒談,我懷裡抱了小白上前坐到了阿叔身邊,小白今晚連在木樓裡也不會幻化為人身,阿叔說小白在夢境中的靈力被損,幻化人身需消耗巨大的靈力。
總而言之,阿叔的意思,小白受傷,已經不能再近期之內以常人的身份出現。
剛坐到阿叔身邊,魏君安將棋子落下,抬頭對阿叔說道。
“如此,那我倒還成了惡人。”阿叔嘴角上揚,同執了黑子落下。
“阿叔可不是惡人,就算沒有造成三十年後的這個詛咒,那落棗村也會年年如此,在鬼門關開啟之時,將自己的閨女親手送給鬼王和親,那樣便不是陰人來抓人這般簡單的事了。”我肯定不滿魏君安說阿叔的,獨自咕噥著。
“你倒是養了個伶牙俐齒的姑娘。”魏君安聽聞我的話抬眼看我,頓了片刻,對阿叔哈哈大笑。
“阿離從小就是這個性子,習慣著習慣著,也就成了習慣。”阿叔回頭瞧了我一眼,面上盡是微笑,還有,寵愛。
“誰叫你是我的阿叔呢。”我低頭撫摸著小白的皮毛,嘴角雖有笑意,可這也是習慣的麼,誰叫阿叔自己說自己的惡人的。
在阿叔和魏君安的笑聲中,猶如一段小插曲,便迴歸到了主題。
“明天,還是去一趟村裡吧,你這樣在這裡守著,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阿叔面上變得有些深沉,低聲對魏君安說道。
“我在這裡等,不也就是在等著你們再次回來。”魏君安的語調顯得平淡,似乎,他住在這隱藏於黑暗之中的木樓裡,只是為了等待阿叔和我的到來,這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務般。
“如果林玉祥和林二願意幫忙,這件事情,倒是好辦得多。”阿叔輕聲嘆氣,他和魏君安,是在策劃著如何就出林翠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