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說完,氣乎乎地跑開了。
池硯舟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到牆上。
他的手,流血了!
梁初楹這個女人,真的能夠讓他氣死!
他好想切換到原身,讓她那個該死的心動值下降。
但他還是剋制住了。
池硯舟去了酒窖,喝個爛醉如泥。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不敢喝醉,就算是慶功宴,他也不敢敞開胸懷來喝,因為害怕敵人隨時入侵。
可他這樣最後落得什麼下場?
如今,保家衛國已是奢望。
就連夫人都守不住。
就讓他大醉一場吧!
梁初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她便去了主臥檢視顧千帆的情況。
【大瓜,扒扒這傢伙的瓜唄,畢竟他是相公的替身,扒拉一下。】
【顧千帆,孤兒,乞丐,一身蠻力,可惜命不好。他從小與人打架自學了一些武術防身,因為上次三個富家子弟當眾欺辱一個小姑娘導致小姑娘自殺。因為圍觀的眾人太過於冷漠,他看不下去,就將幾個富家子弟給打死了。最後他被打得奄奄一息,然後丟到牢裡,每日等待他的是無休止的折磨。眼下那些人是見他活不成了,便要將他處死。】
梁初楹道:“還真是個可憐的娃,看他這個樣子,年紀跟相公差不多吧。”
“是的,他沒有像梁初楹那樣的爹,殺了人有人收拾爛攤子,只能是這般待遇了。”
梁初楹給他檢查身子,發現他並不是無藥可救。
於是替他紮了幾針,暫時護住他的性命。
【大大是想要救他嗎?】
【先護住他的命吧,畢竟是相公的替身,總不能讓人死,三天兩頭找替身吧。】
【他這個樣子不用藥,也活不了多久。】
【放心,我能吊著他的命,就是感覺有些殘忍。】
【帝王之路,便是要踩著無數人的屍體上位的,不是他死,那便是戰神死。】
梁初楹還是覺得有些殘忍。
殺鬼,她絲毫不手軟,但是讓她殺人,她有些下不去手。
【我儘量保住他的命,如果需要相公醒來,到時候能治就治他。】
【大大,你可千萬不要有聖母心喲。】
【放心,我拿捏得準。】
【大大,不好了,戰神他在地窖喝醉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不是吧,這傢伙又發什麼神經?】
梁初楹趕緊跑到地窖去。
池硯舟趴在地上,四周全都是空罈子。
梁初楹傻眼中。
我的天呀,池硯舟這是喝了多少酒?
他當自己上海量嗎?
“池硯舟,你給我醒醒!”梁初楹趕緊將倒在地上的池硯舟給扶起來。
池硯舟趴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喊了一句:“母妃。”
梁初楹愣住。
原來這傢伙想他媽媽了呀。
也是,他還那麼小母親就被狗皇帝害死了,這些年一直都在戰場上生活,想想也真是可憐。
奇怪了,她同情這傢伙幹什麼,她只需要完成任務回家就好了,反正他就是一個短命鬼,要不是因為她的出現,他現在早就死妹又死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