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北愣住:“不是嗎?你從小到大身邊就只有她一個女人,難道你不喜歡她?”
池硯舟解釋:“那是因為我念她小時候救我的恩情,待她與十妹一般,沒想到小時候她是故意推我下水的。”
池硯北:“……”
“所以說,你真的不喜歡她?”
“不喜歡。”
池硯舟答得很乾脆。
“可為何大夥都以為你喜歡她?而你也從未解釋?”
“換誰身邊出現了異性世人都會多想,更何況我身邊只有她一個。再者,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解釋的!”
池硯北鬆了口氣:“那就好,否則像我一樣受了情傷,我真怕你扛不住。”
池硯舟:“我又不是戀愛腦。”
池硯北突然好想哭。
“二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算了,七弟,陪我喝酒吧,我們今夜一醉方休。”
池硯舟想到自己受傷的手,猶豫了。
“七弟,如今天下太平,你不用擔心父皇半夜叫你去出征,你就陪我喝幾杯吧,我心裡實在是難受得緊。”
蘇子淮擔心道:“王爺,您的——”
“無妨,你去吩咐廚房明早熬些補血粥給梁初楹。”
“是。”
蘇子淮剛走兩步又退了回來。
他難為情地看向池硯舟。
“還有事?”池硯舟疑惑地問。
蘇子淮小聲道:“王爺,王府沒有多餘的銀子了,這補血粥的食材只怕是咱們買不起啊。”
池硯舟愣住,安王府竟是這麼窮嗎?
都怪他只會上戰場打仗,哪裡會做生意?
池硯舟從池硯北身上扯下一袋銀子:“二哥,先借你一袋銀子。”
池硯北:“一袋不夠吧?給你兩袋,不用還。”
池硯北說完,又拿出了一袋銀子。
池硯舟有些尷尬,但還是收下了。
池硯北搖了搖頭,這個七弟,明明家裡不寬裕,還用自己的俸祿去補貼軍用,又不會做生意,十家店鋪九家是虧的,如今只怕安王府連日常開銷都難維持了吧?
他呀,就是個傻子!
拿到銀子的蘇子淮仍有些擔心:“王爺,您的手——”
“無妨,退下吧。”
蘇子淮走後,池硯北拉著池硯舟喝酒。
兄弟倆心裡都不痛快,最後都喝醉了,還去前院大鬧了一夜,整個安王府的人全都來圍觀了。
……
梁初楹醒來,整個人虛弱得很。
她覺得很奇怪,不是說梁小姐血多嗎,怎麼放點血人就像要嘎了似的?
“小姐,您沒事吧?”
“小姐,聽說您割腕給王爺喂血,可把奴婢給嚇死了。”
梁初楹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這事,你們都知道了?”
“何止是我們呀,整個安王妃全都知道了呀,現在大夥都知道您愛王爺愛到發狂,甚至連命都可以捨棄呢。”
“小姐,我們真為您感到驕傲啊!”
“小姐,您終於懂事了,等咱們回府,老爺跟夫人一定為您感到驕傲的!”
芙昕和明暢給她打水漱口洗臉的時候,劈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梁初楹好想捂臉裝死。
“七嫂,你醒了嗎?七哥吩咐廚房給你熬補血粥,我給你端來了。”
池硯寧給她端來一碗補血粥。
“七嫂,沒想到你愛七哥愛到這種地步,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的手沒事吧?疼不疼,讓我看看!”
【大瓜,快去給我查查,到底是誰把這事給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