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觀內。
眾道士在替梁初楹祈福。
玄清道長跟凌霄道長再次給梁初楹注入靈力。
可惜他們的靈力太少了,這麼一丁點靈力的補給猶如杯水車薪。
兩位道長搖了搖頭,各自癱瘓於榻邊。
玄清道長道:“王爺,我們已經盡力了,王妃傷得太重,尤其是失血過多,如今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太醫身上了。”
池硯舟跪在床頭,淚如雨下,他握緊梁初楹的手:“楹楹,求求你別丟下我。”
兩位道長見此,撐著身子起來,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楹楹,你說,你怎麼這麼傻呀,我本就是要死之人,你為何要為我了而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
池硯舟撫上她那毫無生氣的臉,“如今變成這般,你連家都回不了了吧?”
他回想起從新婚之夜那日起的種種,眼中的淚越掉越多。
“終是我太自私了,我不應該將你強行留下來。明知自己短命,卻不相信命運,以為可以爭上一爭,只是為了能夠與你長廂廝守,現在看來,終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楹楹,你疼嗎?”
池硯舟撫過她左胸的傷口,想到她毫不猶豫將匕首刺向心頭取血,他的心仍在疼。
“楹楹,你怎麼就這麼傻呢。”
……
池硯舟最後泣不成聲。
晚上。
劉太醫跟幾個太醫趕到長春觀。
幾人是被黑衛甲給抬上山的。
當劉太醫看到奄奄一息的師父時,整個人給嚇壞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劉太醫怒。
戴著面具的池硯舟答:“王妃最近捉鬼太多,又因為做法事耗費了精氣神,身子裡的血幾乎流盡了……”
說到說這裡,他說不下去了。
“師父呀,您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呢?”劉太醫絕望到直接跪地,“嗚嗚,徒兒還沒有舉行拜師大典呢。”
池硯舟雙腿一軟。
兩天了,經過劉太醫跟眾太醫的救治,梁初楹沒有半點醒過來的跡象,反而她的氣息微弱,最後連心跳都停止了!
“師父,死了。”
“王妃。”
幾位太醫跪地哭。
這事,皇上跟太后還不知情呢,萬一他們知曉,只怕他們的腦袋得搬家呀。
“王妃沒有死,你們這幫庸醫,醫術不行,就亂說話,我要帶她去找神醫,我一定會治好她!”
池硯舟像發瘋那般,將梁初楹給抱起來,往外就跑。
眾人大驚,趕緊追了出去。
可惜他們全都被黑衛甲攔住。
眾人覺得,一個護衛發瘋了,黑衛甲也跟著發瘋了!
真的是!
蘇子淮拔劍威脅眾人:“誰敢把王妃之事說出去,殺全家!”
眾人雙腿一軟,全都跪下。
“子淮,傳吾令,尋七國各地名醫,誰若是能夠救好王妃,安王有求必應!”
蘇子淮跪下:“屬下接王令!”
“安王殿下,如果您能夠跟閻王爺搶人,或許能夠復活王妃。”就在池硯舟要下山的時候,玄清道長終於說服黑衛甲,上前去勸。
池硯舟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你說的是真的?”
“是。”
“玄清,你若是敢騙本王,本王要你的長春觀陪葬!”
玄清道長嚇得全身發抖。
此法,他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他就是怕王爺發瘋殺人,那王爺這一世的英名就毀了。
美人果然是禍害啊。
還是修道好,清心寡慾,無慾無求。
“王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