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予以強硬的回應報復。
“此事不必再論,再有此類事蹟,速將人事妥善安置,切勿由之動搖軍心!”
段韶儘管嘴上說的很是淡定,但心內也頗感煩躁,不願再就此問題探討下去,當即便又擺手說道。
井陘並不是丸泥可塞的一道險關、只要守住土門便萬事無憂,眼下週邊區域活躍的也並不只有河北這一路敵軍,八縛嶺方向還有一支敵軍在不斷的發起進攻,而且井陘這裡還需要保持與晉陽能夠進行有效的呼應,所以對於出擊的時機就要慎重選擇。
如今鄴都失守,齊軍出擊也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撐,如果僅僅只是選擇與魏軍進行野戰搏殺,本身的優勢也難以完全凸顯出來。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段韶沒有信心能夠快速的擊敗李伯山所率領的河北魏軍主力,所以選擇用定州消耗一下敵軍的戰鬥力。
魏軍對於土門關齊軍的挑釁舉動也是層出不窮,每天都有新的花樣上演,直接將土門關齊軍大營中將士血壓拉滿,若非段韶本身威望甚高,怕是將要壓制不住憤怒不已的將士們。
正當土門關這裡齊軍忍耐度被不斷挑戰的時候,來自晉陽的使者也抵達了土門關大營,傳達皇帝的指令。而在得知皇帝想要讓自己抽調一部分兵力返回晉陽配合作戰的時候,段韶頓時也皺起了眉頭,心裡犯起了難。
雖然說眼下還未正式的與東面魏軍交戰,理論上而言,此間守軍的確是可以抽調走一部分以解救晉陽之危。可問題是,此間魏軍主將乃是李伯山啊,段韶親統大軍坐鎮於此尚有如履薄冰之感,如若抽調走一批人馬前往晉陽,能不能夠守住井陘實在未知。
可如果不加回應的話,眼下晉陽方面的確又是情況危困,若是晉陽亂起來,他這裡縱然守住井陘,那也意義不大。而如果晉陽能夠扛得住的話,他這裡在皇帝下令催促之時仍然按兵不動,這做法似乎也有些其心可誅了。
權衡一番之後,段韶還是決定返回晉陽一遭看一看情況如何,如果晉陽方面應對得宜那自然是最好,如果情況再繼續惡化,那自然也需要統一意見共度難關。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要將軍務認真安排一下,召來高長恭等幾名心腹部將說道:“土門之與定州城之間三百里,縱然輕騎往復亦多耗時,今我固守不出,賊亦難辨虛實。
我今歸朝只需數日,你等安守營壘,切勿輕出。李伯山用兵頗詭,其眾雖北去,但既然其意在我,必於中道伏師,你等縱然有事需出,必須也要前後間行……”
高長恭等人見段韶神情嚴肅,便也都連忙點頭應是,但還是忍不住說道:“如若定州已有城破之危,是否仍要固守不援?”
段韶本待說定州城防禦尚算堅固,可是轉念又想到李伯山過往在河洛之間的戰績,心中對此也沒有了太大的信心,沉吟片刻後才又說道:“若定州當真難守,亦非你等能救,便且固守營壘,待我歸來,切記切記!”
講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視線便直接落在了高長恭的身上,知其年少氣盛、小覷兇險,未必肯恪守自己的囑令,故而尤加叮囑。
高長恭聽到這話後,心中當然是有些不適,但當看到段韶那嚴肅沉重的眼神時,還是緩緩點頭道:“錄王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輕率出擊!”
交待完這些事情之後,段韶便率領一隊親兵離開土門關大營,沿井陘山道一路西行、往晉陽而去。為免被李伯山窺見虛實,他沒敢直接調遣土門關大營中的軍眾,如若返回晉陽之後當真需要排程此間人馬配合作戰,那麼也可以就近調遣陽泉駐軍,那裡還有幾千精卒協防八縛嶺一線。
當段韶悄悄返回晉陽的時候,晉陽這裡情勢又有了新的變化,之前斛律光主動請纓前往陽曲迎戰敵軍,其人抵達不久,便遭遇了洶湧南來的敵眾,一番力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