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聲音一樣,清冷中帶著溫柔。他懵懂年少,尚未知曉情慾滋味,然而卻覺得自己身下的這個哥哥好生〃可口〃,勝過他往日所吃的所有珍饈美味。他恨不得一口把哥哥吞下肚去,卻又捨不得,只好一分一寸地舔過來,心頭酥酥麻麻的,好象千百個小螞蟻爬過,又是慌亂又是喜悅。
小踱頭動了朦朧的情慾之念,他身上的異香也隨之濃郁起來,中人慾醉,銷魂蝕骨。檀皓清這輩子沒嘗過這等滋味:被無知的〃淫徒〃扒在身上,上下其手,恣意輕薄,偏偏渾身是傷躲也躲不掉。這還罷了,〃淫賊〃身上的奇香還令人神智昏沉,飄飄欲仙,丹田中慾火熊熊,恨不得翻身起來把他撲倒!更可悲的是,他仍然是渾身無力,看得到吃不到!
檀貝子出生以來,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何況這〃淫賊〃居然還是他自己用攝魂魔眼招惹回來的,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越想越氣,呼吸驟停。
小踱頭親著親著,忽然發現身下的哥哥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竟是雙眼翻白又厥了過去!
黃昏時分,王府豢養的碧眼金睛鷹終於發現了落梅山的這個山洞。
這種鷹大小如鵲,比一般鷹、禿鷲小的多,但爆發力驚人,且性情兇猛。它能在高空盤旋,經過訓練後用來傳遞訊息,追蹤敵人甚至勘察敵情,比信鴿高明何止百倍。
前夜決戰時,從山頂落下的兩柄長劍令得山下守候的群雄震驚不已,簇擁著上山,卻只找到了重傷昏倒在雪地裡的劉世義,救治之後仍然暈迷不醒。江南群雄只道雪衣侯是取勝之後遠遁而去,檀貝子的四隨侍卻知道事情絕非如此,貝子爺不會把大內御賜寶劍隨便丟在宋人的地盤,定是受傷隱匿,應該離決鬥地點不遠。於是他們放出碧眼金睛鷹尋找,直到隔日傍晚才發現山洞。
琴棋書畫四僮僕不到半刻工夫就迅速趕到,趁著夜色把檀皓清連同小踱頭一起接去他們在江南的藏身之處。
--因為他們發現貝子爺的時候,小踱頭還是像八爪章魚一樣糾纏在昏迷過去的檀皓清身上。此等異景看得琴棋書畫四隨侍是又驚又疑,不敢怠慢,只好一併把他捎了回去。
他們此次南下深諳〃大隱隱於市〃的道理,藏身在城中的一所小客棧,書僮和畫僮把馬車趕得又穩又快,不一會兒工夫就到了地頭。
對四隨侍來說,昏迷不醒的主人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但應該如何對待還是很簡單的:他們都是跟隨檀皓清多年的王府親侍,對主子的潔癖自然是一清二楚。先簡單地包紮傷口,上藥醫治,再服侍昏迷的檀貝子清潔身體。。。。。。每道程式都有條不紊,頭頭是道。只是,同時被捎帶回來的那個少年該怎麼處置呢?
琴棋書畫四僮僕都陷入了各自的思考中。
檀貝子除了右肋上那一劍的外傷之外,內傷也很嚴重。好在從王府帶來的靈丹妙藥應有盡有。當然再好的藥也不是仙丹,服下去還是得花時間將養。心疼主子的琴婢和棋婢匆匆改裝,出外採買一些滋補品,打算給檀貝子調養身體。書僮和畫僮則留下來替檀貝子擦拭身體,換衣衫。
兩個小僮不過十四五歲年紀,正是最愛胡鬧搞事的年紀。雖然跟了個冷淡嚴肅的主人,但是對八卦的敏感程度還是絲毫不遜色於王府裡專業的三姑六婆。
〃嘖嘖,貝子爺怕是一輩子都沒這麼髒過。衣服上全是血漬和泥巴。〃
又招呼小二換了一桶水,書僮這般感慨。
畫僮說:〃說到這裡,我們一起帶回來的那個少年才髒呢。那張臉根本看不出來長什麼樣子!我叫小二幫他洗乾淨,怎麼還沒回來?〃
忽然小二叩門進來,不僅送來了乾淨的清水,還捎帶上洗得乾乾淨淨的小踱頭一枚。
書僮和畫僮一起驚呆了。
眼前的少年一雙杏眼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