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銃手,而小漳河的石橋兩端的河面上的冰層已經被刑天軍的人鑿開,顯然從河面上強渡已經不可能了,他們唯有透過石橋才能迅速的殺過河,可是走河面,一次過不了多少人馬去,這一下事情似乎有點麻煩了。
事情和他們想的似乎有點出入,刑天軍的輔兵確實在這裡不假,而且看樣子隨軍攜帶了不少糧秣彈藥之物,同時還有不少的騾馬以及兵帳,這可是讓人眼饞的東西,可是問題是這邊留下的輔兵似乎不好對付,數百火銃手還有不少的大炮,想要吃掉他們,估計不付出點代價是不成的。
而且現在戰事緊張,還有一大股刑天軍的兵馬正在朝這邊開過來,他們今天可是都見識了這夥刑天軍的可怕戰鬥力,誰也不知道多爾袞能拖住他們多久,反正他們沒想過多爾袞能滅了這夥刑天軍的兵馬,無一例外的認為這夥刑天軍遲早是會突破多爾袞的圍困,殺到這裡的。
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不會太長,天黑之前他們如果想要吃下這夥刑天軍留在小漳河西岸的輔兵的話,就必須要冒險一下才行,成與不成,皆只有立即下定決心才行。
嶽託和豪格對視了一眼,豪格立即說道:“既然你是左路大將軍,你就只管拿主意吧!依我看不打是不成的,畢竟只要拿下這夥賊軍的車營,那麼這支賊軍便自然沒法在這裡堅持了,要不然的話,以後的仗真不好打了!否則的話我們大清的臉面何在?”說話中豪格的臉上帶著一種傲氣。
嶽託聽了豪格的意見之後,立即便下定了決心,因為豪格乃是當今大清皇帝皇太極的長子,此次也隨軍一同出征,名義上是他和多爾袞為主帥,但是豪格卻可以說是隨軍的監軍,同時也負責監視他們二人,如果這場仗不打的話,他嶽託回去之後弄不好就會落得一個畏敵避戰的罪名,而他嶽託乃是代善之子,不得不小心一些。
於是嶽託當即便下令,派一個甲喇章京率領一千步甲兵,多備大盾等物,準備攻過石橋,奪佔石橋西側,令大軍可以渡河,另外同時也派出兩支騎兵,沿著小漳河石橋上下,朝兩側行動,找到有冰面的河段,強行渡河過去,包抄對岸的刑天軍。
於是大批韃子兵立即開始準備了起來,兩支騎兵得令之後,馬上便行動了起來,分頭沿著小漳河朝著上下游奔去,一隊步甲兵儘量的收集了大盾,以這些盾牌為掩護,朝著橋頭逼了過來。
李富生兩隻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石橋對岸,看著韃子兵一步步的逼近石橋,心中默算距離,吼叫著令麾下的輜兵們保持鎮定,不要擅自開火。
而這些輜兵們畢竟仗打得沒有那些戰兵們多,而且這一次是面對的兇悍的韃子兵,說不緊張那是放屁,許多人即便是在這樣的天氣裡,額頭也微微有點見汗,抑或是身體有點僵硬,甚至有人還小腿肚子有點轉筋,緊張的打顫的人不在少數,如果不是李富生反覆吼叫著讓他們穩住的話,韃子不到百步距離的時候,估摸著就有人會忍不住發火了。
一個個輜兵們緊張的吹著鳥銃上的火繩,生怕火繩會被風吹滅,小心的保持著火繩燃燒,同時也不斷的警告自己,千萬別被嚇到扳下火繩,臨陣未得令便開火,在刑天軍是重罪,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他們可不想沒殺了韃子,反倒被自己的長官先給剁了,所以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捧著鳥銃不敢開火。
而他們背後的炮陣的炮兵們則急得是上躥下跳,就是等不到黃生強下令開火,對於六磅炮來說,韃子兵早就進入到射程之內了,三磅炮也基本上夠得著韃子兵了,可是黃生強卻捻著下頜的一撮鼠須,好整以暇的朝著對岸觀望著,始終不肯下令讓炮兵開炮。
而對岸的嶽託卻也滿心的緊張,他最擔心的就是對岸刑天軍的大炮,怕這些大炮開火會大量殺傷他麾下的建州兵們,可是眼看著那一隊步甲已經距離石橋很近了,對岸的刑天軍卻還